球员没好气地斜了下眼,“伙计,找麻烦的来了。”
威克多莫名其妙地转身,斯图布在下方叉腰瞪着他们。
二人一前一后飞了下去。
“找我有事吗?”威克多直言道。
斯图布操.着蹩脚的英语,指责威克多妨碍其他球员们训练。
威克多没有在这上面和他争辩,而是说:“我在完成教练布置的基础训练任务。”
“胡说!”斯图布很愤怒,认为他在狡辩。“我不记得我布置了任务给你,我认为你自满过剩、心浮气躁,暂时不适合参加集体活动,你的举动不仅无视了我的命令,也违背了我的训练宗旨,我——”
“任务是我布置的,斯图布先生。”马里奇走了过来,眼睛直视耀武扬威的斯图布。“有什么问题?”
斯图布愕然地看着马里奇教练,他的表情好像马里奇教练毫无预兆从天而降一般。
“哦,没什么问题,他,嗯,我是说克鲁姆,他影响了其他球员的训练,使我的队伍……”
马里奇突然发难,“很抱歉我必须纠正您的说法,现在,在这里,这是我的队伍。”
斯图布又瞪大了眼睛。
马里奇毫不退让。
斯图布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如果您认为……”
“谢谢您的理解,”马里奇又一次打断他。“所以请不要妨碍我的找球手和守门员训练。”
威克多和那名队员在马里奇教练身后飞快地交换眼色。
斯图布副教练仓促离去时的表情让人印象深刻。
马里奇对她的突然爆发可能引发的后果满不在乎,她对那名陪伴威克多的球员说:“德切夫,告诉副教练二线名单上的人,下午在战术研究室开会,没有特殊原因不得缺席。”
德切夫兴奋地说:“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骑着扫帚飞了上去。
马里奇问威克多:“进展如何?”
“基础训练刚刚结束。”就因为基础训练已达尾声,威克多为了不被副教练耽误时间才装聋作哑,其实在训练场内,注意周遭动静不单单依赖声音。
马里奇教练见他满头大汗,说:“你先歇一会儿,然后配合击球手做躲避训练,和他们先磨合一下。”
威克多故意道,“哪个击球手?斯图布副教练钦点的爱将我可指使不动。”
马里奇教练短促一笑,转身走了。
威克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眼看见穿着石青色斗篷的安德鲁.兰格在场边向他招手。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威克多靠在场边,一边套护膝护肘一边说。
仅仅是基础训练他可以不戴护具,与击球手的配合训练就不同了,或许某些自命不凡的球员会借机嘲笑他胆小,老爷不怕他们的“悄悄话”,他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他的安全健康至关重要。
兰格拿起另一只腿上的护膝递给威克多,“我应聘了保加利亚国家队的药剂师一职。”
“爱沙尼亚不准备冲击下一届世界杯?”威克多不解道。
“欧洲的东南部只有一个保加利亚。”兰格耸肩。
“千万别当着拉卡里尼这么说。”威克多笑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对他我会说欧洲东南部只有一个意大利。”
他们口中的拉卡里尼是他们在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的同事拉卡里尼教授。
“爱沙尼亚似乎不太欢迎我回去。”尽管兰格表情平淡,威克多还是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落寞。
“这么说你已经走马上任了?”威克多迅速转移话题。
“不愧是上一届的世界冠军,除去治疗师,保加利亚队这回聘了三名药剂师。”
“我只看见你。”
“另二人在有心之士的‘提醒’下决定前往副教练办公室报到,我记得保加利亚国家队的主教练是一位女士,是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吗?”
“是的,米兰.马里奇夫人,不过她更喜欢别人称呼她教练。”
“我明白了,我会找个时间向马里奇教练正式介绍自己。”
威克多说:“你了解我的训练模式,我相信你的专业水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兰格握住威克多伸出的手,“合作愉快。”
“你们的订婚宴准备得怎么样?”威克多问。
“没什么好准备的,熟悉的亲戚朋友来吃顿饭,我们打算办得简单些。”兰格说。“让娜本来希望旅行结婚,可惜时间不允许。”
假如依照计划等让娜毕业后再订婚,那时他俩的时间将宽裕很多。
“祝贺你。”威克多说。
“谢谢,”兰格开玩笑道,“那天别忘了对我们再说一遍。”
三、
兰格和让娜的订婚宴选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小村庄内举办,他们从旅店租借了小院,稍显杂乱的小院子在有心之人的布置下变得焕然一新。
海姆达尔把礼物盒放在院墙外的置物架上,向内打量了几眼,然后说:“这样的布置倒是别出心裁。”
威克多牵着米奥尼尔随他走到院门前,一家三口看见古老的金属门框上缠绕着由玉米、马铃薯等粮食编织而成的“缎带”,门框两边的方形门柱上挂着蟾蜍挂饰,一旦有人走近蟾蜍们就会呱呱叫唤。门前放了几张高低不一的矮凳,凳子附近错落有致地围绕着南瓜灯,它们大小不一,造型各异,其中雕刻成兰格和让娜模样的南瓜最大同时也最吸引人,从这里经过的巫师无一例外都会停下脚步欣赏片刻。
“如果不是确定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