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眼晕。”斯图鲁松室长一听魔法史啊、天文学啊就犯晕,钻进耳朵里就跟唱催眠曲一样,近两年魔法史成绩长进不少,他以为他逐步戒晕了,其实就是培养出了德校魔法史教授“催眠曲”的抵抗力,今天被新的“催眠曲”一刺激,又“犯病”了。
潮水般的掌声再度响起,海姆达尔松了口气,他真怕再过两分钟就直接睡过去了。
克努特被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弄得忍俊不禁,深感丢人的海姆达尔只好若无其事地说:“他说的那些怎么样?”
“没什么特殊之处,都是十分基础的天文学知识,不过和教科书上的不太一样……”克努特稍稍蹙眉,说实话他不是很看得上进修班的这些个人分享,撇开进修班优劣混杂、不知自律不谈,学院派和实验派的矛盾不可调和。
“他说的都是建立在观测基础上的,当然和教科书严谨的理论体系有出入。”海姆达尔说。
“听你的意思,你比较推崇他说的那些心得?”克努特迟疑道。
“不完全是,没有理论为依据,根本观测不起来,而且没法探讨更深入的问题。”海姆达尔说。“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人讲的只是最基础的东西,依然有一堆人听得津津有味,说明进修学校的理论课远不如传统魔法学校系统化,魔法学校的教学内容由各地魔法部参与编纂,并拟定监督考核,由专家名师编著,教授们讲解的内容也是经过数十数百年累积下来的结晶,这些不是几十年的进修学校能够比肩的。”
克努特连连点头,“进修学校怎么能和魔法学校相提并论。”
海姆达尔无奈摇头,他强调的是取长补短,可偏见已经生成,无论他说什么,克努特都会认为他在为进修学校刷金漆。
前方人流没有消散的迹象,塞西莉亚两颊微红地挤了回来。
“你们没有去听课吗?“塞西莉亚直接把心得分享上升到“课”的高度了。
二人摇头。
海姆达尔见她那副还未平静下来的样子,心中更加肯定她主要冲着“男色”去的,不然她一个专攻“生活魔法”的女孩子,不需要研究庞杂深奥的天文学,分支之一的占星术对她更有帮助。
“太可惜了……”塞西莉亚嘟囔,貌似为心上人的“不受重视”打抱不平。
“专业不对口,不想浪费时间。”海姆达尔说。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克努特没听懂,塞西莉亚却表示理解,像他们这些就读进修学校的人,比一般人更懂得时间和金钱的重要性,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据说又一个心得分享者即将上台,克努特小声问海姆达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海姆达尔就把进修学校的基本的运行方式简单解释给他听,克努特也是第一次听说,正新奇着,耳尖的听到他们谈话的塞西莉亚回头,眼巴巴地看着克努特,真诚地说:“可以转校。”
听懂了言下之意的克努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四、
前方传来不安的骚动,围观者中有人发出懊恼的尖叫,塞西莉亚探头探脑,又如游鱼般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就退了回来,脸上隐隐带着怒意。
“怎么了?不是还有临时讲座吗?为什么迟迟没有上台?”海姆达尔问。
“这边被人包场了,进修学校的人不能在这里讲课了!”塞西莉亚气恼的说。
“包场?”海姆达尔咋舌,这种四溢的匪气是肿么回事?
“还能包场?是什么人?”克努特问。
“还能有谁,魔法学校呗!”塞西莉亚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俩主席面面相觑,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塞西莉亚没发觉俩男士面色有异。
“魔法学校也能开坛,不是,也能开讲座?”海姆达尔差点歪楼到另一个境界去。
“原来没有魔法学校参与的时候不能,如今年年都有魔法学校不要脸地挤来参加进修组织会议,我们这些进修学校的学员就成了不受欢迎的陪衬。”说到这里塞西莉亚转头白了不远处一眼。“他们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连三岁小孩都没法糊弄,当我们进修学校的学员是什么人,跑这儿来丢人现眼!”
这女孩怨气颇大啊……俩主席再度啼笑皆非地四目相对。
塞西莉亚平息下情绪,然后说:“走,我带你们去我们进修学校的固定讲座区,那边不会有不识相的魔法学校跑来打肿脸充胖子,继续留下来只会污染耳朵!”
姑娘气势迫人,不容置疑,俩主席一脸恍惚,怎么回事,咱们就在这里反水了?
塞西莉亚见他们迟迟不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不相信我?”
海姆达尔摇头,克努特心平气和的说:“我们想留下听听,毕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场合,所以想开开眼界,”说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希望您不要介意。”
盛怒中的塞西莉亚被眉清目秀的克努特那温柔小生的气质迷惑住,满腔怒火就跟破了洞的水缸似的一泻千里。
“那好吧,我留下陪你们一起。”塞西莉亚转眼成了腼腆的小姑娘。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今天大开眼界,收获颇丰,单单眼前这一幕就不枉他花钱买了瓶山寨万能药水。
五、
魔法学校就是土豪,小板凳被挪走,一个中规中矩的讲台出现在围观者中间,还有人专门上来报幕,据说第一个登台的人来自“哈加尔专项魔法研究学院”。这个时候围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