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一条静悄悄的小巷。不一会儿,久未露面的小强队长爬上他的手背,挥舞着细细的触须。
海姆达尔转身朝巷内走去,而后身影一晃,不见了踪影。
与他始终保持距离的黑衣人心里一惊,等他回过味来准备撤退,黄雀在后的彼得双腿一蹬踩上对方的后背,黑衣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在站稳的同一时间迅速使出幻影移形,但被破空而来的金黄色绳索留在了原地,并被狼狈的拖了个大跟头。黑衣人头上的黑色硬质礼帽滚落到一旁,礼帽上血红色的装饰边似乎黯淡了几分。
彼得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被黑衣人的“塔朗泰拉舞”咒语击中,彼得的双脚不受控制地跳起舞来,最后一屁股摔倒在地。彼得发出愤怒的咆哮,黑衣人再度抬起魔杖,被守在旁边的海姆达尔制止——黑衣人在结舌咒的作用下结巴得无法念清咒语,紧接着又被缴械咒击飞了魔杖。
彼得钳住对方的双手,把黑衣人压在地上,一副怒气难消的样子。
“别伤害他!”海姆达尔跑到二人面前,阻止彼得越发粗暴的举动。
“你精神不正常吗?”彼得有些迁怒。
“我精神很正常,我只是阻止你伤害我的朋友。”海姆达尔心平气和的指出。
“朋友?!”彼得嗤笑。“会攻击人的朋友?”
“他没有攻击我,记得吗?你不能把战斗中的失误怪责到我头上。”
彼得被海姆达尔的话语激怒了,他突然赌气松开黑衣人并站起来。
“好,既然你们是朋友,我不管了!”说着转身就走。
被海姆达尔拦住,“闹什么脾气,他是他,你是你,你也是我的朋友啊。”
彼得听了这话嘴巴一瘪,老不开心的说:“解释就是掩饰!”
海姆达尔无奈的想,我有什么好掩饰的?忍不住怀疑这矮冬瓜谎报了年龄。
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海姆达尔先解除了结舌咒,拾起对方的魔杖并在手里颠了颠,之后便交还给了黑衣人。假装别开头的彼得见了眉头大皱,可海姆达尔一意孤行,他只好拉长脸并小心注意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果然是你。”海姆达尔讲不清楚现在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黑衣人弯腰拾起礼帽,并戴回头上。与此同时,缭绕在面上的使人无法看清五官的迷雾随之散去,迷雾后出现的脸是耶尔.拉维拉。
“我太大意了。”耶尔说。
“现在想来你一直都小心得让人毛骨悚然,假如你今天还不上钩,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迫使你主动现身了。”海姆达尔对他的演技表示由衷钦佩。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向我的校长求证?”耶尔当时就认出那只总弄错方向,还喜欢说废话的鹦鹉正是母校校长的宠物。
“多方求证。你们校长的来信只是其中之一,上面告诉我你去年就已经毕业了,你不是留级生,你们校长对出类拔萃的拉维拉先生印象深刻,甚至反过来询问我你目前在哪儿,做些什么?可见连他都不知道你毕业以后的去向。”
“还有呢?”耶尔感兴趣的问。
“我还问了父亲,他虽然没有明确告诉我答案,单单一个卡捷宁教授安排进来的熟人这一说法就提供给了我足够的想象空间。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迟到了,我父亲骨子里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他亲自接我表弟来校还说得过去,你跟他非亲非故,没有特殊原因他绝不会让天马绕弯路。”
“不错,还有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一直在诱导我。从最初的报纸、杂志,能够使我受到启发的资料几乎全都直接或间接出自你手,你总是看似不经意的引起我去看什么听什么。偶然为之我不会察觉出来,但次数多了难免让人起疑。”海姆达尔说。“还有些别的不起眼的小细节小疑惑,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耶尔大笑,似乎并不为此感到苦恼,“哎呀哎呀,还是暴露了。”
海姆达尔注视他毫不做作的灿烂笑容,“你是红帽子成员?”
耶尔点头,痛快的说:“菲利克斯.卡捷宁是我的老板。”
一直在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彼得迷茫的说:“你们认识?”
海姆达尔微笑,“我刚才不是说了他是我朋友么。”
“我以为……”彼得挠挠头。“那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作为巫师警察的彼得应该把红帽子成员绳之以法,不过彼得似乎对这个原来让人闻风丧胆的的杀手组织如今尝试转行的待业小公司很陌生,海姆达尔乐得含糊其辞。
“他是我朋友。”海姆达尔说。
“哦,那就不抓呗。”彼得耸耸肩。
海姆达尔说:“我正式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耶尔.拉维拉,我在海德格拉克上学时的同学。”
耶尔伸出手,补充道,“我还是威克多.克鲁姆的铁杆粉丝……这一点绝不是弄虚作假。”
海姆达尔心知肚明地拍拍他的肩膀。
彼得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咧咧的握住了耶尔的手。
“请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海姆达尔请彼得务必保守秘密。“即便对方是霍林沃斯法官。”
二人目送彼得走出这条巷子,海姆达尔才把话题转到另一个方向。
“虽然我好像弄明白了你的身份,但我依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跟踪我,拜访西米利.贝西米的那天夜里是你出手救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