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份用硬壳包的文件,凑在台灯下,粗略打量那硬壳包,似乎颇有年头。
“在看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威克多爬上床,海姆达尔顺势倚了过去。
“安德鲁.安西普的绝密档案。”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说。
感觉他不像在开玩笑,威克多奇道,“哪儿来的?”今天一整天的行程他刚才都交了底,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硬壳包?
海姆达尔沉默了一下,“……格林德沃给的。”
“……不是开玩笑?”
“不是。”
老爷不淡定了,把海姆达尔从头到尾摸了一遍。
“我没事。”海姆达尔一边主动配合,一边说。“都过了几十年了,八成早就对我淡了杀念,何况这么些年他也没少干这样的事……”
海姆达尔突然不说话了,威克多的爷爷就是受害者之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威克多。
“我想把这份东西上交给iw,你看可以吗?”
威克多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并非针对海姆达尔,察觉到海姆达尔的迟疑,威克多长叹口气,亲了亲海姆达尔的脸颊。
“没什么不可以。不用这样亲爱的,实际上你什么都不透露,我也不能质疑你的行为,但是你还是告诉我了,我很高兴你选择这么做……这跟那……是两码事。”
假设今天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对调,威克多肯定没办法毫无芥蒂的接受格林德沃的“告密”。
海姆达尔抱着男朋友小亲小摸的腻歪了会儿,等威克多恢复镇定,才重拾话题。
“我应该怎么说这份爆料的来源?”眼下最让海姆达尔犯愁的就是该如何向上司交代文件的来历,以及它怎么会、为什么会到自己手中。
“说实话。”
“……你确定?”
威克多点点头,目光落在了被面的一个小凹陷中。
海姆达尔动了一下,小凹陷一马平川了。
“万一霍林沃斯法官不相信呢?”
“那是他的事情,反正你说了实话,问心无愧。”
海姆达尔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一时又想不出其他法子。
“最关键的是你怎么和格林德沃认识,时间转换那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威克多有预感,万一这件事曝光,会给海姆达尔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明白。”
威克多说:“除了这个,其他能照实就照实,以你的奋斗目标,单单认识格林德沃这条就够你背负一辈子的质疑了,还不如现在就照实说,免了今后的麻烦。”
“好,听你的。”海姆达尔斩钉截铁,把硬壳包搁在了床头柜上。
威克多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一直看着某个方向,感觉特别深沉。
原本抱着纯观赏男色心态的斯图鲁松室长赏着赏着澎湃了,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跟老爷正儿八经的建立和谐社会了,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口号伴着嘹亮的乐声在胸口激荡,斯图鲁松室长默念着“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朝老爷伸出两只爪子。
深沉已接近尾声的老爷自然马上就发现了两只猥琐之爪,前些天最多就是个半饱,都不够塞牙缝的,海姆达尔的主动可以说正中下怀。
这个时候,喷着鼻息的斯图鲁松室长已经从脖子摸到了小蛮腰,犹豫着是直线下滑挺近“中央控制肌”,还是转道后背掐几下又圆又翘……真是让人愁坏了。
老爷认为他的行为太令人发指了,嘴巴怎么可以闲着?!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深沉……嗯……”
没等斯图鲁松室长说完,嘴巴终于忙活上了,于是乎,得偿所愿共建和谐社会去了。
第二天坐起来的时候斯图鲁松室长一脸狰狞,尤其是爬下床的时候,龇牙咧嘴,满面青色。昨天晚上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都已经达到小康水准了,斯图鲁松室长本着可持续发展的关怀心理,好意提醒老爷适可而止,谁知道老爷以为他嫌弃他不够卖力,决定在小康基础上抓紧机遇深化改革再接再厉,发誓要达到高等发达国家水平,全社会迪拜高富帅。
海姆达尔忍着来自屁股的疼痛,走着婀娜的布丁步,一步一蹭的进了盥洗室。他起床的声音不见得多轻微,等他全部穿戴好,威克多居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平时,老爷白天的睡眠很浅。
威克多如今既要参加球队的高负荷训练,又要顾着裁判理事会的等级课程,晚上还要和海姆达尔奔小康,一人分饰三角,昨晚的基本高等发达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打开卧室的门,小声呼喊国王,国王心领神会,飞快窜了出去,海姆达尔离开卧室时,温柔滴替男友掖了掖被角。
海姆达尔进办公室的时候迟到了,原因当然不是他起晚了或没赶上班车,进办公室前先送了国王,这是导致他迟到的原因。
他进门的时候霍林沃斯和穆萨耶夫正在谈话,二人很快发现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的斯图鲁松室长。受关注的原因和他的走路姿势倒不存在直接关系,原本来的最早的人某天突然迟到,感到奇怪在所难免。斯图鲁松室长悲剧了,其他同事紧跟在俩法官之后聚焦过来,没过多久,大家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好不容易坐安稳了,海姆达尔一脸深沉的面对同事们暧昧的眼神。久而久之,大部分同事觉得没趣,取消了关注,海姆达尔顿时觉得舒坦了许多。
他转向霍林沃斯,无视穆萨耶夫的挤眉弄眼,面不改色的说:“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