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看着两支球棒沉默片刻,然后蹲在箱子边摸索了好一会儿,泪流满面的抬起头。
“我们现在就退房,把这箱子一并带走,每年卖一样,即使啥也不干,也能舒舒服服过上好多年。”
威克多笑了起来,跟着蹲下来,看斯图鲁松室长巴在箱子边上对一只褪色的鬼飞球嘀嘀咕咕。
“还打吗?”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抄起一根球棒刷地站起来,豪迈的把球棒往肩上一扛,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老爷。
“束手就擒吧,克鲁姆先生!”
旅馆附近开辟了一个迷你球场,两边各竖着一个金色球门,四周用石头垒砌围成一圈,乍一看挺像模像样的,尤其那两根金色门柱,比德校的还亮堂。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把球棒夹在胳膊肘下,特迷信的搓了搓双手。
两个人也打不了球赛,他们使用两个游走球和一个鬼飞球,谁往对方的球门内投的球多谁获胜,投球当中还不能忘记到处乱窜的游走球。海姆达尔驾着扫帚飞到球场旁的计时大钟旁设置时间,三分钟一回合。
第一回合由威克多持球投门,海姆达尔做干扰。
也许轻敌,也许故意放水,三分钟过去老爷楞是一个球都没投进去。海姆达尔不干了,挥着棒子大叫,“不算不算,重新来!”
威克多躲着一个在空中画弧线的游走球飞过来拿球棒,“起初确实想放水的。”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后就澎湃了,连连点头,“看见没有,如果我也进了这一行,肯定是实力派。”
魁地奇界也有比较另类的一种选手,靠出众的外表拉拢人心,也就是所谓的偶像派。这类球员一般很少真的上场,球队养着他们单纯就是为了宣传,脸好看拍出来的海报比较有市场。
“糖耗子那会儿我就知道了。”威克多从善如流的捧着他说话。
洋洋得意的斯图鲁松室长豪情万丈的上场,三分钟以后灰溜溜的下到场边。
不愧是专业,玩的太溜了,本职工作以外的位置也能胜任。
海姆达尔苦着脸,他也一球未进,但跟前面那场相比,威克多轻轻松松的把他当耗子抽,除了一惊一乍的躲避满场神出鬼没的游走球,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连球门都无法靠近,只能在自己的球门前徘徊,好几次差点上演连人带扫帚一起翻过球门的大乌龙。
海姆达尔气喘如牛,用袖子抹着满脸的汗。老爷除了额头上的小汗珠子,一丁点累着的迹象都没有,呼吸平缓的令人发指。
“还玩吗?”威克多微微一笑。
“不玩了,想要跟你在魁地奇上较劲太异想天开了。”
威克多接过他的球棒,很快收拾了俩人来疯的游走球,把球具们全部锁回箱中。
他们抬着箱子回去的时候,海姆达尔问,“你刚才是糊弄我吧?为了让我轻敌。”真是老坏老坏的。
“没骗你,你在击球手打位上确实发挥出色,瞄准的轨迹十分刁钻,但是追球手就差了一些。”
海姆达尔知道他是客气了,何止是“差了一点”,换句话说自个儿比较适合阴人?!
斯图鲁松室长一脸沉思的回到房间。
落日带走了最后一丝余晖,威克多从门外弄来了晚餐,旅馆的客房服务一直很准时,他们从来不敲房门,只是把客人们可能需要的东西摆在门边的架子上——海姆达尔这才弄明白门口的架子不是用来放鞋子的。
这一个下午他们都花在了床上,起初只是因为海姆达尔懒得动,后来威克多也上了床,然后是漫无目标的对话,当他们的四肢交缠在一块儿时,海姆达尔依然没能回神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这场性.爱非常的舒缓,或许害怕他身体不适,整个过程威克多都小心翼翼,他们尝试了几个新体.位,生疏无法避免,有时还会让对方觉得难受,最搞笑的一次是他们都没把握准距离,两个人的鼻子撞在了一起,倒下来的时候又撞在了床头板上,乓的一声响的吓人,把海姆达尔疼的唉唉直叫唤。
之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半天,感到这一切十分滑稽,迫切需要的温存被这一撞撞的差点烟消云散。
比起让大脑麻痹欢愉的激烈性.爱,海姆达尔更喜欢跟威克多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躺在一起,可能是余韵带来的别样触动,体内涌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让海姆达尔无比沉醉,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这种感觉。
“别只挑肉吃。”威克多瞥了一眼,慢吞吞的说。
叉子顿了一下,犹犹豫豫的挪到了炖菜上,叉起一根芹菜,咀嚼时的表情就跟吃毒药似的。
“明天直接去学校?”威克多问。
“和希娜约好了5号见,我在木棉镇再待上两天。”
他们吃完以后威克多拿走了盘子,海姆达尔披了件袍子来到起居室,拿出约尔夫的手稿翻看,约尔夫显然是个语言大家,并不长的观看的过程却非常辛苦。
威克多在他身旁坐下,手里拿了本又厚又大的书,海姆达尔瞄了眼,没看懂封面上的字,威克多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持书,一手勾着海姆达尔的脖子,手指在海姆达尔的耳垂上拨弄。
好不容易看完一页,海姆达尔嗷的哀叫一声把手稿盖在脸上。
威克多好笑的侧过脸,“事先申明,我不帮你翻译。”在老爷看来,趁这个机会多学点语言也好。海姆达尔在某方面总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只要不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