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在瞪視著他,他抬起頭就能看見麥格正嚴厲的瞪著他,好像想開口責備他一樣。
一個晚上,正當他看著哈利百無聊賴的把自己的碗豆藏到土豆下面時,綠色的眼睛在半道改變了視線的方向,正好對上了斯內普的視線。斯內普用在自己的高腳杯裏大喝一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片刻的驚慌。他的指尖還是麻木的。
他早早離開了餐桌,再一次拿著一杯威士卡坐到了火爐前。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有人在敲門。“進來。”他坐著說。應該是一個四年級的斯萊特林,他們似乎對布萊克解釋的犰狳膽汁的用法有點不得要領。
但卻是哈利,他進來,關上了門。斯內普看見他一直把左手放在口袋裏。“你好。”
“你來幹嗎?”
哈利越過他坐到扶手椅上,“我想和你談談。”
“我不是特別想和你談。”斯內普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太糟了。”哈利伸出手,抓過桌子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一直在想。”他喝了一口酒。
“第一口,”斯內普嘟噥。
“我聽見了。”哈利幾乎笑了。“我在想這件事。”他把手從口袋裏抽出來,舉到斯內普面前。和斯內普的手一樣,上面全是傷疤,但哈利的傷疤是藍色的。“我在想你為什麼會戴那只手套。”他翻過手,向斯內普展示他的手掌,他的手掌上也有一個x型交叉的傷疤,但卻是綠色的。“我也在想為什麼你要在醫務室裏對我撒謊。”
“我沒對你說謊。”斯內普喝了口酒。他為什麼沒有直接把哈利送走呢?他又喝了一口,來緩解這個問題帶給他的不適感。
停了一小會兒。“對,你說的對。你沒有,不是嗎?你描述了你看見的事實。”
“非常準確,”他回答的有點太快了,“我說出了事實。”
“像你看到的那樣。”哈利重複。“但是你錯了。”他猛然起身,跪到斯內普身邊。他抓住斯內普的手,在他能掙脫之前拉掉了他的皮手套。哈利的手指扣緊斯內普的,將他們滿是傷痕的手握在一起。傷疤開始發光,斯內普又湧起一陣哈利穿過他身體的感覺。那種感覺發生之後,他無力拿開自己的手了。哈利正滿意的發出如貓咪般的咕嚕聲。
“嗯……西弗。那感覺真是秒極了。”他把頭靠在斯內普的胳膊上。“我的手……”
斯內普意識到他的手指又恢復了知覺。哦。他用力把手抽了回去。“是的,我明白,你的小計謀很有效。但是,那足夠了。”一種只能稱為憂鬱的感覺漸漸淡去。
哈利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抬頭看他。“你知道的,當你在醫務室對我說那些話時—”,他咽了口唾沫。“當你說道被誤導和欺騙的時候,一開始我以為你在說你自己,但其實你是在說我,對不對?你認為我犯了個錯誤。你認為我是出於責任感才跟你在一起的。”
斯內普的喉嚨發幹。他喝了點威士卡。“所有的格蘭芬多,特別是你,總是有著過於發達的責任感。嚴格定義的榮譽感和忠誠。”他補充到。他無法掩飾自己聲音中的苦澀,因為他想起了布萊克在教室裏對他的評論。
“你聽見小天狼星和我的談話了,是嗎?”
“我聽到了足夠多的內容。”他把視線移開,“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
哈利沉重的歎息。“是什麼讓你那麼想的?”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開始把他的手套拉回原位,但哈利正抓著他的手腕。
“西弗,是什麼讓你有了那樣的想法?”哈利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你沒有聽見我對小天狼星說我根本不打算離開你嗎?”
“聽見了,很感人,特別是在列舉了我一大串的缺點之後。”斯內普回憶起他聽到的談話內容。‘你可以擁有任何人。’布萊克曾經對哈利說。布萊克的意思是,誰都強過斯內普。“你可以擁有任何人。”斯內普發現自己在說這句話。
“我誰也不要!只要你!”哈利瞪著他。“儘管你是一個絕對的豬腦袋,頑固,不肯退讓的——”
“吸血鬼。”他原本沒有想到哈利知道這個,直到某天他聽到哈利和布萊克在談論這個話題。
“沒錯!不管是什麼。”哈利轉了轉眼珠。“那並不是說你會在我睡覺時吸食我的血液,或者你夢游時吸食我的血液。那是什麼,一個十六歲的吸血鬼的血液?那根本沒什麼。你甚至根本不需要每個星期喝一次那個什麼的魔藥!”
他也沒想到哈利連這個都知道。“那是預防劑。”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我愛你的時候是認真的!我知道如果我不說出來事情會簡單很多,但是我已經說了。”斯內普的手仍然被哈利緊握著。他把它舉到自己唇邊,落下一個吻.“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他等著斯內普的回答。“西弗?不要告訴我你贊同小天狼星的想法。我認為那是違反宇宙運作的基本定律的。”
斯內普不自覺的笑意肯定表現了出來,因為哈利笑了。
“還有,”哈利繼續說,“你知道我會告訴他你贊同他的觀點,他會在我們的後半輩子都用這個來嘲笑你。”
我們的。斯內普僵硬了一下。
哈利又歎了口氣。“西弗,別鬧了。”沈默。“我知道你愛我。因為你說過你愛我,而且你從不對我說謊。”他擠擠斯內普的手。“你用不著害怕。”
“我很確定自己沒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