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区。他清楚的知道,锺砚,就在那里等著。
按了门铃以後,门很快开了。
梁嘉低著头盯著地板,说:“我要50万。”
锺砚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赶走他。梁嘉低著头看著那双脚走出自己的视线,不久又走了回来。他听到了钥匙圈转动的声音。
锺砚锁了门,径直走进电梯,他就一直跟在後面,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在锺砚开车门坐进去时,梁嘉没有犹豫的,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锺砚发动车子,看也没看他,“你穿的什麽鬼东西?想把车子弄脏?”
梁嘉看看身上皱巴巴湿乎乎的t恤,还有裤脚沾上了泥巴的牛仔裤。他迅速地全部脱下来,扔到了地上,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平角棉内裤。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的地下停车场,总是阴森森的,他哆嗦了一下,胸前的两粒凸起在寒意的刺激下硬了起来。
他看男人没再表示什麽,便弯身打算钻进车里。
“谁让你坐那边?”
他扶著车门无措的站住了,不明白男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後面去。”
当车子无声的滑出去时,梁嘉又听到前面的人冷冰冰的声音,“听说,你饿晕了?”
梁嘉嗯了一声。
“左边,盒子里的,给你吃。”
梁嘉惊讶了一下,他想不到锺砚还能顾及到他饿肚子。他找到盒子,打开,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一根骨头。
仿真橡胶制作的栩栩如生的一根肉骨头,上面有形象的突起仿照次生的小骨头,还有像蛇一样凸起盘旋的筋脉。
锺砚的手稳稳握著方向盘,嘴里却吐出恶毒的话来,“喜欢吃吗?你的同类们不都很喜欢啃吗?”
“……你只有做一条忠诚地yín_dàng著的狗爬过来,我或许会有兴趣……”
耳边回响著锺砚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抖著手抓起那根东西。
锺砚薄薄的嘴唇吐出更残忍的命令,“给我吃!在我说停以前如果你那张yín_dàng的小嘴没有把它啃干净……你就滚下去!”
这句话比一百句威胁更有分量。梁嘉在医院的卫生间擦洗自己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锺砚对他这个同样是男人的身体感兴趣,既然这个身体能让爷爷免於去坐牢,既然这个身体能值50万……他告诉自己,其实已经很赚了。那些妓女,一辈子或许也挣不到50万。而自己,自己其实不就是一个男妓了吗?既然决定了卖,那麽就叫那些尊严啊骄傲啊甚至是身为人的自觉,都统统滚蛋吧!
他现在不怕锺砚的嘲笑,不怕他的折磨,他只怕他不折磨他。
就像眼前的胶棒是一根真正的正在冒著香气的肉骨头一样,梁嘉双手捧著它,开始舔弄。他当然不能真的要下一块来吃,只好用舌头舔,再用嘴吸吮。
“看著这里。”
梁嘉听到男人的话立刻抬头,锺砚调整了後视镜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後座的情况。
“好吃吗?”
他乖乖地回答:“好吃。”
车子开得并不快,不停的有汽车超过去,对面汽车行驶过来时,刺眼的车灯就会照亮他们。梁嘉能看到锺砚的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线照耀下,线条流畅却没有表情。他害怕起来,显然男人对他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但是,不如老师的大ròu_bàng好吃……”
锺砚脸上仍然没有什麽表情,口气也很冷淡,“是吗?”
梁嘉慌忙点头,“嗯!老师的大ròu_bàng……热乎乎的粗粗的,我,我最爱吃!”
锺砚哼了一声,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他转回头,对他吐出一个字:“滚!” 梁嘉噌得坐了起来,周围一片漆黑,间或一两声呼噜。
他竟然不知不觉睡著了,晚饭集体不用吃了,所以也没人叫醒他。
他旁边的董弘睡得正香,翻了一个身,大手大脚的占据了梁嘉大半铺位。
梁嘉大口大口吸气,调整著自己的呼吸。又做噩梦了,还是那个自己最不想记起的。
祈愿寺的主持?
他想。
做梦都想。
甚至曾经要“卖”了自己来换。只不过最後他反悔了。
喘得不太厉害了,他蹑手蹑脚爬下床铺,摸索著往外面走。
那天醒过来,他一个人躺在一间特别古雅的屋子里,走出门去也没有看到人,後来路上也碰到了一些来来往往的和尚,但是也没人理他,他就一直走走走,就走出了祈愿寺。其实在见到锺砚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抱希望了。那个人,不狠狠的报复回来就已经是仁慈了,怎麽会允许自己被录取?
所以收到录取通知书时,他就差挖出自己的眼珠子安在上面了。跟爷爷两个人轮流捧著,看了一个晚上。
或许锺砚的势力,并没有他说得那麽夸张吧。佛门,毕竟是一方净土。
门口是一个瓦数很低的小白炽灯,照出圆圆的一点光亮,走廊两头都是黑漆漆的。
梁嘉揉了揉眼,仍是看不到很远。一觉睡到半夜的後遗症就是连卫生间在哪都不知道。一咬牙,他干脆抱著肚子四处乱窜起来,打定注意万一找不到就找个犄角旮旯自行解决,自己方便与人方便,阿弥陀佛!
十来分锺後,竟然给他找到了。
然而,佛祖并不是总站在他这一边的──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个冷面师兄说了,止大静以後,不许再乱跑。
梁嘉提心吊胆的往回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