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喜。
闵琛更加拥紧了怀里的青年,低声道:“嗯……我也想你,也……更加爱你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细水流长的,没有那般的大风大浪,但是却如同慢慢发酵的葡萄酒,在时间的积淀下越来越香醇,越来越浓厚。
戚暮情不自禁地抬首,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他很少会这样的主动,但是今晚当他在舞台上和这个男人合奏出那样一首《春天奏鸣曲》的时候,戚暮却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与对方的交融着。
每一个呼吸,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仿佛是精神上最深层次的交合,他在那样一种灵魂沟通的声音舞蹈中,达到了精神的巅峰。
没有人……会比他更懂自己的音乐了吧?
正如同,没有人,能让他这样的爱慕。
这个吻从一开始青年的蜻蜓点水,到后来两人紧紧相拥的热吻,仅仅只过去了几秒钟的时间。在浪漫之都——巴黎的街头,这样一对激吻中的情侣是非常常见的,行人们连一点注意力都不会分给他们。
就在这样的一片阴影下,两人微喘着气,吻着自己思慕已久的爱人。
戚暮饱满的唇被吻得鲜红发亮,让闵琛本就深沉的眸色更加深邃,他要赶着一个小时后的飞机,但是此刻……他却非常不想离开!
可是当男人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青年的胸膛时,戚暮却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手,目光迷离地轻轻摇首:“明天……还有柏爱的排练,闵琛……你没有时间了。”
这个答案让闵琛不由地失落几分,可是下一秒,青年却微微抬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低声道:“我爱你,闵琛……等你巡演到维也纳的时候,我很想……在你的琴房里,听你再亲手为我演出一场钢琴独奏会。”
闵琛凌厉的眸子倏地睁大,他恍然间明白……
对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望着青年早已被qíng_sè沾染的浅色瞳孔,又是一个缠绵至极的吻落下,男人依依不舍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恋,而青年也热情至极的回应着。
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对方,自然没有注意到……
在街道的另一边,一个高大壮硕的瑞士小伙惊骇得瞪大了眼睛,惊呼:“天哪,那难道是……唔……”
德兰还没高喊几句,他的嘴巴便被人一把捂住。他转首看去,只见阿卡得教授冷了一张脸,低声道:“不许乱叫,你这个小家伙,知道吗!?”
德兰赶紧地点点头,等到他再转头看向马路对面的时候,刚才还被楼道的暗影遮挡住的两人,已经神色正常地互相谈着话,似乎在进行最后的分别。
阿卡得教授目光悠长地看着自家最可爱的学生,和那个……最恶毒的恶魔,他轻轻摇首,仿佛自言自语似的:“他们两个……其实真的很配啊。”
德兰微微怔住,良久,他才点点头,低声呢喃:“是啊,小七和柏特莱姆先生……真的很配啊。”
温柔皎洁的月光下,青年神色失落地告别了自己的爱人。
而闵琛则看着戚暮渐渐消失在楼道里的身影,俊美淡漠的面庞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茫然,他微蹙着眉头,不由地低声呢喃了一句:“《月光下的……暮色》?”
《the 》。
至此,第一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测评后的第二天,戚暮照常拎着自己的小提琴,走到了阿卡得教授的琴房前。
秋日清晨的阳光仿佛一面金色的轻纱,将安静狭长的走廊照耀成一片金黄色的殿堂。
戚暮来的实在是太早,其他琴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哒哒的脚步声在这样宁静的地方响起,打破着沉寂。
走到琴房门前的时候,戚暮举着手僵在空中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等到过了半晌后他才轻轻推开琴房的大门。
——并没有掏出钥匙,因为戚暮下意识地认为那个老人已经在这琴房里等着自己了。
而事实也没有让戚暮失望,当他推开门的时候,正见着阿卡得教授站在琴架前,将一把小提琴夹在下巴与肩膀之间,右手似乎正在调音。
见到戚暮来了,他随意地招招手,道:“小七来得挺早的啊,来来来,坐沙发上歇会儿,老师这琴弦还没调准呢。”
戚暮有些局促地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因此他只得听话地将自己的琴盒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一般是由阿卡得教授坐着的位置。
阿卡得教授则好像没有发现到戚暮的异常,他认真专注地调着自己的琴弦。他宽大温厚的双手如同一把铁罩,在其衬托下,本就小巧精致的小提琴显得更为优雅了几分。
这是一把浅黄色的斯式琴,戚暮曾经在里德·阿卡得的演出录像中见过,她叫“爱丽丝”,是阿卡得教授五十多岁的时候从一位珍藏家手中高价买来的。据说阿卡得大师当年为了得到这把小提琴,废了很大的功夫,可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琴。
和大多数的斯式琴一样,这把小提琴上窄下宽,琴板十分平坦宽大,由于面板极薄所以拥有清亮甜美的音色,有很强的穿透力。
“爱丽丝”既是这把斯式琴的名字,同时戚暮也知道……
他早逝的师母,也叫这个名字。
这把琴对阿卡得教授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除非是极其重要的演出场合,他几乎不会拿出来。而现在……他正在仔细专注地调试着这把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