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气氛,“你干嘛?”
“嘿嘿。干嘛……请你吃好吃的。”沈墨渊说着就打开酒盖,将酒浇到菊花上,“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你……”菊花精刚说出一个字便歪歪扭扭地倒下去。
沈墨渊看着趴在地上的菊花,嘿嘿一笑,“看你还嘚瑟,看你还吊嗓子,你吊啊,吊啊,嘿嘿……”
他说着又灌了口酒方才回屋。
☆、菊花吊嗓子
西下的太阳没有将沈墨渊晃醒,倒是那……
万恶的吊嗓子的菊花精!
沈墨渊揉了揉快要炸开的脑袋,艰难地爬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晃来晃去,害得自己连鞋子都看不准,算了,不穿了,他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跳着八字舞来到后院。
“你丫能不能消停会儿!?”他不顾形象,指着西南墙角,破口大骂。
菊花精看着那歪歪扭扭的背影,有些奇怪,难道人的背上也长着眼睛?自己可从未听说呀,“那个……”
“恩?”沈墨渊闻声转身,“你不是在那儿么?”他指着不停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满地菊花,看不清是哪一株,就随手指了一个,“哟,你倒是修行得快呀,都会跑了。”
“那个……”菊花精见那沈墨渊指着一株隔自己甚远的同类,有些郁闷,“我在这里啦。”他不停摇晃着身子。
奈何那人还是分不出自己,自顾自地回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在那里!”沈墨渊说着就朝那株菊花走去,蹲下来,伸手就拔了面前的菊花,“哈哈,抓到你了,看你还聒噪!”
“!!”不远处的菊花精一身冷汗,我的亲娘啊,还好他眼神不好使,这下菊花精可老实了,不再言语。
沈墨渊晃着自己手中的那株倒霉的菊花,“诶,你倒是叫啊,怎么不叫了?嘿嘿……小小妖怪,还不是被俺老孙收伏!”沈墨渊比了个孙大圣的招牌动作,哐哐哐几下,将手里的菊花摔在地上,再来个泰山压顶,方才满意地回屋继续睡觉。
“……”菊花精看着地上残败不堪的同类,傻眼了。对不起,兄弟,来世投胎做个人吧,哎,哎,哎。
终于在月上树梢时,沈墨渊酒醒来,顿时觉得腹中空空,也难怪,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他整理整理了着装出门,看看哪还有夜市开着的,讨点东西吃。
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劲,自己是不是将那菊花精给弄死了?中午的一幕幕重现脑海……沈墨渊虽说不太喜欢那聒噪的菊花精,但怎么也是成精了的东西啊,就算只是供人观赏,怕自己这辈子也吃喝不愁了吧?
沈墨渊越想越后怕,自己的摇钱树难不成毁在自己的手中了?
他立马丢下饭碗,朝家里狂奔,“小二,帐先记着,改日奉上。”
身后一脸惊讶的小二,哎呀,真是搞不懂这些个文人骚客的生活,一会儿要死要活,一会儿哀哀怨怨,一会儿愤世嫉仇,诶,这不,七仙阁里又要闹人命了,收拾了,收拾了,看热闹去。
沈墨渊冲进自家后院,原本迷迷糊糊的菊花精菊花一紧,难不成发现自己摔错了,还要再来一遍?它连忙缩到别的同类身后。
沈墨渊借着月色看着这满地菊花,突然发现了那残破的尸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过去捧起那株冤死的菊花,“对不起……”他喃喃道,自己真是傻呀,好好的摇钱树,我的摇钱树呀……
诶?缩在菊花堆的菊花精一见,这画风不对呀,难不成他不是想弄死自己,而是着了魔?哎,怪自己道行太浅,也没看出来。
只见这期期艾艾的沈墨渊,菊花精同情心泛滥,“那个……”
“啊!”沈墨渊闻声,吓了一哆嗦,难不成又有成精的了?不会这一地菊花都是妖吧?不会吸我阳气吧?沈墨渊顿时觉得四周阴风阵阵。
“你干嘛?”菊花精被他这一声惊吓到,“我又没死,你摔错了。本花精活得好好的。”
沈墨渊顺了顺自己的记忆,对啊,菊花精不是在墙角嘛,他望向墙角,菊花精见他视线移了过来,立马摇了摇自己的身子,“你没死啊?嘿嘿,我还以为自己杀生了呢。”
“切……你拔了我兄弟,难道不是杀生?”
“啊,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沈墨渊双手合掌,故作姿态道。
“切……知道自己错了吧。”
“当然,当然。”沈墨渊连忙点头,既然这摇钱树没有死,那自己也就放心了,“那,美丽的菊花姐姐,可要歇息?”
“哼……”
“嘿嘿……”沈墨渊傻笑着站起来,朝着菊花精奉承两句后便回了屋。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改行写志怪了?
话说老天垂怜,见我这大文豪大诗人,孤苦伶仃二十载,于是特赐一菊花精作伴,不曾想这菊花精妖性未除,十分野蛮,但在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导下,亲力亲为的善行下,终于成长为一贤良淑德,温文尔雅,美艳绝伦的少妇,呸,姑娘。且对自己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从此,大文豪和□□,呸,姑娘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
啧啧,没哉,美哉……
☆、他可是热爱菊花的大湿人哪
正当沈墨渊做着春梦的时候,院里的菊花精又开始鬼哭狼嚎了。
我去,是自己没讲明白,还是这菊花精以为自己真不敢动它,故意气我?!沈墨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愤愤的想。
终于,孰可忍是不可忍!沈墨渊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