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道:“我是来谢谢小师叔的,师父夸我有进益。”
便从怀里掏出几块包得严实的糕点来:“我娘做的,我给我娘说了,她也说小师叔人好,叫你尝尝。”
算是心意,唐逢春便接了笑道:“替我谢谢你娘,今日冷得很,你早些回……”
话未说完,瞥见姜百里赤身luǒ_tǐ从屋里蹿出来,嗖地一下便到屋后去了。
唐逢春:“……”
“小师叔,刚才是不是……”唐风揉了揉眼。
“……天寒地冻的,你赶紧回去吧。”唐逢春急急忙忙将唐风送出去,啪地将门关了。
“姜百里!”唐逢春转头怒道,“从屋里出来不会穿衣服吗?”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啪一声关上。
唐逢春叹口气走回屋里去。
姜百里又裹回被里了,唐逢春过来便又被他圈进被褥里。
“出去降降火……”姜百里笑道,“你多穿些吧,这几日冷,出去一会儿人便冰了。”
姜百里浑身有内力相护,热得很,唐逢春被他这么焐着,便也懒得计较方才险些惊着唐风这回事了。
便这么拥着,这么一搅谁也无心思了,外堡里摆摊儿的都收起来,大冷天不做生意,在家煮热饭吃。
“逢春。”姜百里道。
“嗯?”唐逢春暖和起来便有些困。
“我常想,幸而当日我偷……借来的那头骆驼菩萨心肠。”姜百里道,“是要谢它做媒的。”
“不谢我,反倒谢个畜生。”唐逢春闭着眼嘲道。
姜百里转头去亲一亲他:“也是,要谢也该谢你。”
“嗯,就当谢了。”唐逢春答。
“我本是早就想问的……”姜百里道,“你那毒……真解了么?”
唐逢春便笑一笑:“解了便是解了,骗你做什么。”
姜百里便将他拥得紧些道:“原本想活得久亦无甚意思,如今只想同你长长久久,漠里一路真是不虚此行。”
唐逢春道:“是,也不知是你运道好,还是我倒了大霉。”
姜百里笑着再去亲他嘴角,道:“二者皆有吧。”
蜀地恭州唐家堡山石嶙峋,零星又落了几片雪,缀得陡壁上薄云缭绕,雾气烟烟袅袅,近黄昏时,一缕斜阳残照,寒鸦绕树而归。
☆、番外一
“老六!网断了!”老大从厕所里探出头问。
老八在上铺大喊:“老六不在!”
“老六怎么他妈又不在!又他妈去开房大保健了?”老大捧着手机怒吼。
“不知道!我操老大你拉屎不关门!你他妈谋杀!”
呯地一声厕所门关上了。
老八躲到阳台抽烟,让老大独享满室馨香。
全寝五个有女朋友,天天不着家……不着寝室,现在还带上个姜百里。
……姜百里还是有本质差别的,主要差距在,别人都是女朋友,他独树一帜,把回来的是个男朋友。
另一边的情况是这样。
唐逢春:“嘶……你轻点。”
姜百里:“你等会儿……啊这样成不?”
唐逢春:“……嗯……成……快点儿……”
姜百里:“还快?一会儿腰断了。”
唐逢春:“断了不用你赔……嗯……好……啊……爽了。”
姜百里啪嗒啪嗒给唐逢春捶着腰,唐逢春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还真是开房大保健。
俩人楼下开大床房,前台小姐礼节性微笑,双眼目光炯炯,姜百里觉得有一丝被看穿的恐慌,唐逢春说:“年轻人就是……多大点事儿。”
说完往姜百里脸上随便亲一口,拿了房卡勾着姜百里脖子往电梯走。
姜百里不好意思地摸一摸脸,意思是不好意思我家那口子老往外秀。
前台小姐还是有礼微笑,标准八颗牙,感觉这张嘴掰都掰不开。
唐逢春赶了一礼拜论文,聚少离多的日子终于结束,姜百里接到电话冲下楼洗了个澡,急得内裤忘带,挂了空裆回寝室,老八眼睁睁看他耍流氓,无能为力。
急吼吼换了衣服,姜百里说一句:“老八我走了,你们要失去你们的……”
“爸爸?”老八接口道。
“i。”姜百里说着关了热点,揣上手机出门。
唐逢春在楼下抽烟,姜百里把他烟掐了亲一口,高唐逢春几厘米的个头,离得近就要抬头,唐逢春手抄在兜里说:“走,开房去,老板包夜,大保健。”
姜百里:“好的,我倒贴,老板不用出钱。”
唐逢春把空烟盒捏一捏,随手一个三分丢进垃圾桶:“可以,你免费服务,开路的干活!”
姜百里弓腰驼背装猥琐:“好嘞,太君请。”
唐逢春把一只手插姜百里兜里,轻车熟路掏出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二愣子高鼻深眼,装酷装得面目模糊,唐逢春把两张身份证叠着,往兜里一塞,跟姜百里往学校外头走。
大学,往往隔不了一个街区就是酒店,有些把持不住的,一个街区都不隔了。
三千孽缘我只取一瓢。唐逢春是这么说的。
唐逢春的大三暑假过得挺闲,实习做三休一,他脑子聪明,工作强度一般般,天天琢磨增强,琢磨出三千八百字技术探讨。
然后第九宗就爬窗进他房间了。
唐逢春家在老式居民楼。两楼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横竖是脸贴脸不肯分开,第九宗和唐逢春的窗子正对,从小就喜欢把大衣柜子门拆下来架在两窗之间,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