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澜的此类举动,数之不尽。
一日我与他与院中练剑,书生悄悄走过来,隔着树木枝叶安静看着。青澜的剑偏了一分,身形亦灵敏一转,快速地向书生那边冲了过去。绿叶如雪花片片飞落旋转,有几片落于书生发上,映衬惊惶神色,剑尖泛着寒光,指在他喉间。我轻咳一声,青澜方收回手中长剑,不大诚恳地同书生道歉,说是听见响动,疑心贼人来此作怪。书生听出他口中讥讽,一时又是一场好戏,院中不得安宁。
热闹的日子持续了半余月,书生终究难以忍受,趁着青澜出门沽酒的空档,同我诉说近日在青澜那里受过的,大大小小的威胁。
他言语委婉动情,说完一通,又同我说理,最终只是望住我,似有万千言语梗在喉中:“令弟,实在……”
我无视他眸中水光,兀自垂头看着手中书卷,待他想要再度开口,方抬眸,酝出一个柔和眼波:“青澜我自会教的,许公子不必忧心,他只是有些顽劣,对你并无恶意。”
嘴上如是说,然而青澜对书生的恶意,似乎格外大。
书生走后,我将青澜唤来。
“说说吧,为何那么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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