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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心好意的帮他处理伤口,他小心翼翼的为他宽衣解带,他三心二意的掂量手中的令牌。
令牌是快价值连城的金牌,上面刻有两字,皇室御卫。
昏死的人乃专属皇室的御用卫兵,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工具。
他们是冷酷无情的暗卫;而他居然救下了杀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暗卫。
他转头看着床上的人许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英挺的五官,身上凛然又煞气十足。
他转头看向窗外的日头,时下未时已过,离申时不远,想到进北镇来得目的,他站了起来。
走出屋后,四处乱逛了一圈,他走到一座庭院中,当站长在庭院的中央,他环视完院子内四处横生的杂草,待转身回头,他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慌慌张张的向自己走来。
两人的衣装很普通,无甚奇特之处,唯一让人瞧着扎眼的是他们背后的包袱。
等等,那里有人。
二人,一个忽然扯住另一个停下,他们睁大眼睛看着站在阳光下的斯文公子。
那公子文文弱弱的就一副书生模样,他对于他们而言,若是但就外貌判断,显然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只是心思百转的人,他反应得快,为什么,他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恰巧站在庭院的大道正中央?
这里可是鬼镇,他不过是一副书生打扮,怎么也敢到这里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里,所有的疑惑和问题,急速的推成一堆。
那文弱的书生公子,他面带浅浅淡淡的笑意,他就看着对面的二位。
而人被打量得全身发毛,实在僵持不下,只能先问,你是人是鬼?
二人感到惊惶和忐忑,而面相似书生的人,他避而不答,却道,你们是小偷。
他直接简单的反问,只一语,便道破了两人鬼鬼祟祟的行为。
你胡说。
他们不想承认,
他仍是道,你们就是小偷。
他说的绝对不是疑问,那是陈述句,他就是在陈诉事实!
我们我们?
两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争辩,事实是如此,可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在于你是人是鬼吗?
书生还是那般平静无波的盯着他们,他在等他们承认事实,或者等他们有所动作。
可做贼心虚的人,他们心思眼下转了百个来回,却怎么也想不通在这样恐怖的鬼镇里,怎么会有一介看似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出现。
之前从未遇到过,之后自然也不想遇见!
怎么办?
其中一人已经不能再镇定,他问同伴。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
他们心里有了怯意,为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书生的耐心极好,他依然守在那里,仿佛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二人紧紧盯着那站在远处温文微笑的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公子,他笑得当真温煦,只是面容白净得很,虽然就一副书生模样,并无特别之处,可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才是主要因素!
光天化日下,要真有鬼,可即便是鬼,多少也该撑一把伞吧。
两人平日里的机灵劲,如今到此刻居然完全使不出来,他们就看着那双手负在背后的人,他那般的闲然姿态,仔细推测起来,还真的就像是刻意等在此地的鬼!!!
书生看着他们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他看到两人身后的树木,怕是真把树撞疼了,故而出声问,你们都拿了什么?
他和声和气的问,他们有所迟疑,想着该不该老实交代,忽然,其中一人壮起胆,直道,我们拿了什么与你何干?好狗不挡道,要不想挨揍就赶紧让开。
胆子一壮,虚张可声势,他把想到话说出口后,便觉后悔了,因为那些未经过大脑过滤的问题,他说完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其实他们要想走,还真的能走,想必书生也是拦不住,人家虽然站在正道中央,但是两边的通道还是可以容他们并肩走过去,两人灵光当即一闪,随后低骂几句,随后绕道,慌慌张张地跑了。
书生看着两人走过自己身边后双脚生风,他无辜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那无辜的表情上明显是在责怪,我也不是鬼啊!
再说了,这般朗朗晴天,哪来的鬼?
若是真的有,也是暗地里有人在捣鬼,心里有鬼的人就是鬼!
他摸完鼻子后,便走向那两人走出的房间。
书墨斋,那是那间房的名字,此房门上挂了一块匾额,匾额上写有书墨斋三个遒劲有力的纂体字,他视线落在房间内的地板上。
凌乱的地上,笔筒零乱于地,还有几卷书画,其余有价值的东西,大多是被先前的两人搜刮了干净。
当他静静地走到一幅字画面前,字画挂在面门的正中央,它挂在墙上,墙上的旁边再没有什么物品,仅仅是这一幅字画,画上画有一颗高大的榕树,榕树枝叶繁茂,蔚然成林。
他伸手取下字画,看见了画上题的诗:
百叠青山江一缕,十里人家,路绕南台去。
榕叶满川飞白鹭,疏帘半卷黄昏雨,楼阁峥嵘天尺五。
荷芰风清,习习消袢暑;老子人间无着处,一尊来作横山主。
此诗,乃是李弥逊所作的《蝶恋花》,书生看完罢,他将它卷起收下,其它的东西,他再不多看一眼,拿了手中的画,他走出书墨斋,带上门离去,他甫消失,房间内悄然显现两道高俊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