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应该是伤心才对吧──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的容飞扬挑高了眉毛,以一种傲慢的、刻意挑衅的口吻道。
「你们究竟做过没有?」西门毓秀瞪着容飞扬,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容飞扬抬高了下巴,闭口不语。
「快说!」西门毓秀终于变了脸色,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厉声催促。
「你干什么!?」容飞扬使力亟欲挣脱对方的箝制,只可惜他的武功与西门毓秀差了一大截,再怎么运劲发力也是徒劳枉然。「你这个丑八怪,快放开我!」恼羞成怒之下,容飞扬大吼出声。
「!」西门毓秀如遭雷极,飞速地缩手退至一边,狭长而深邃的眼瞳中布满了不及掩饰的深深哀恸与伤痛。「我再问你一次,你和月梅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件事?」──这句话是他咬了半天的牙才说出口的。
「没有。」被对方凄切的眼神所震慑,容飞扬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
「……那、就、好。」西门毓秀紧绷了许久的面部神经倏然松驰,如释重负的感觉令他一时全身无力。「容少侠。」他语气中隐隐透出丝丝缕缕的无奈与疲倦。「我希望这一年之内你能跟每一个玄霄宫的人保持距离,切勿再出现如方才一般的事。」
「跟每一个玄霄宫的人保持距离?」容飞扬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斗也包括你吗?」「……不错。」西门毓秀微微抬眸,毫不规避地迎视着容飞扬饶有兴趣的探询目光。
「哼。」瞅着迅速恢复镇静的西门毓秀,容飞扬的怒气再度上涌,「你干脆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西门毓秀不解。
「承认你其实一直喜欢着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每天都想看见我。」容飞扬嘴边挂着一抹恶魔般的微笑,赤裸裸的锋利言语如一柄尖锐的钢刀直直刺入西门毓秀心中尚未结痂封口、最最脆弱的部位。「刚才的那一幕,让你嫉妒得发狂吧?」
「我……」西门毓秀浑身一震,他用尽全力才勉强克制住心头的波动。「就算我曾经喜欢过你,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把它忘得一干二净,希望容少侠切莫误会。」
「误会?」容飞扬冷笑着逼上前去,「不如咱们来试试,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说着,他猛然用力扳起西门毓秀的脸,强硬而又狂暴地一口气堵了上去。
「你……唔……」西门毓秀显然未曾料到容飞扬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突如其来的一通狂猛而炙热的啃吻令他情难自禁地承受着对方的辗转吸吮,百般桃逗,无力推拒。
这绝对是个具有惩罚性质的暴虐之吻──男人的征服yù_wàng一日一被挑起,便只想着如何一议眼前的猎物臣服在自己脚下,其余的一切全然可抛。所以容飞扬在成功地把西门毓秀逗弄得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之后便立马抽身撒离,准备好好地奚落对方一番。
可是当他瞧见平日冷静自若、行事沉稳、个性平和的男人脸上难得出现的迷离茫然之色,以及那如水眸中的一片氤氲之后,骤然之间完完全全地被蛊惑了。以前两人也曾接过几次吻,不过那时自己着实不愿与个丑八怪亲近,亲吻之前都是紧闭双眼,生怕一时不慎瞥见那张丑脸,亲吻之际也仅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像今天这样把舌头伸进嘴里、搅得翻天覆地的激情之吻,对于双方均属首次。
原来他失神的时候是这个样子……那如云如雾、带着丝丝水气的黑色瞳仁在狭长的眼眶内轻轻流转,压抑不住的细细喘息,微张的双唇……发散袂乱……看着看着,一股热气猛地袭上小腹,再也无法自控。容飞扬倏地扑上前去,将尚未回神的西门毓秀一古脑儿压倒在地,狠狠地舔舐吮咬:红肿的嘴唇、略嫌细瘦的脖颈、匀称的锁骨……在充满骨感、远比女人更为结实的滑腻肌肤上印下一连串又辣又烫的激狂之吻。
「毓秀……」容飞扬嘴里不自觉地呢喃着西门毓秀的名字,一双手胡乱地撕扯着身下明显陷入迷乱状态的男人的衣物,在他周身上下来回地碰触抚摸,试图挑起对方一直隐忍着的情焰与欲火。
「……不!」当容飞扬的手抚触到西门毓秀的yù_wàng中心之时,他猛然一震,蓦地咬牙使劲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俊美男子,力量之大让碎不及防的容飞扬登时翻滚在地。
「喂!你……」进行了一半的情事就此中途打住,令容飞扬欲火难耐,浑身焦躁不安,大感恼怒。再瞧西门毓秀正自单膝跪地,一手扶着椅背,亦是喘息未平,但那眼中的情欲之色已慢慢褪去,渐渐恢复清明。
「容……」西门毓秀缓缓站起身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一时之间似乎不知该如何闲
口。
「……哼。」容飞扬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西门毓秀,一副恨不能将之拆吃入腹的模样,隔了半晌方始悻悻然地冷哼一声。「别告诉我你不想要,何必如此忸忸怩怩、装模作样!?」
「这个……不行。」西门毓秀的声音虽轻,语意却甚坚。
「有什么不行的!?」容飞扬霎时气往上撞,他上下打量着西门毓秀,不屑地道:「像你这种货色被本少爷看上就该偷笑了!还假惺惺地扮什么清高?又不是没做过!」──人在生气的时候,许多不经大脑的话都会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
一片沉寂。
容飞扬自知说得过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