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虾一盘、爆鲤鱼一盆、野鸭三吃、炸肉丸、湖辫菜、蘑菇蔬汤、杨柳菜……”
“你刚才不是说没房间了吗?”待小二报完菜,有人问道。
小二不慌不忙解释:“我们客栈的上房全给人包了,那客官说是有朋友来,如果亥时没到那么就可租给别人。”
“哦?有这等怪事?”人奇道。
自然没有。小二心里道:反正是上头吩咐的,我们照办就是。现,亥时已到,可以开业了。“我骗客官做啥?”
“说的是!那么我要一间上房。”
“我们3间。”
“一间。”
“今天走运了,那么晚还住得上房!”
“平日酉时未到就满客了。”
“听说别家亦是。”
“那客人还真是大方!”
“包下整个鄱阳客栈的上房要多少钱啊?”
“是哦!”
……
小二们井井有条,有的端菜、有的点住客、有的发钥匙……“公子,您的钥匙,天字一号,天子五号房。”
龙钥麒皱眉道:“怎么不连着?”
“这……”
“算了。”春雨挥退小二,接过龙钥麒手中的钥匙,吃了口鸭肉道:“入川境还需几天?”
“二十日左右吧。”龙钥麒剥着清蒸湖虾,粘了酱料递入春雨张口欲言的小嘴。
“唔——”春雨瞪了眼笑得贼贼的男人,默默咀嚼着吞下。
“好吃吗?”
“还不错。”
龙钥麒复剥了只依旧送进春雨嘴里。
周围的人莫不窃窃私语,暗暗称奇。让这样气宇轩昂的男人痴心以待的究竟是谁?斗笠遮挡着他的容颜,凭添了神秘。
嗒嗒嗒……
一连窜急促的脚步迎来个江南味十足的娇美人儿,细观之——却见其眼角含泪、嘴唇哆嗦、面色青白、浑身湿透如不慎坠河的落汤鸡……在座都是察言观色的能手,看女子来意不善均低头收敛寻奇的眼光,等着看好戏。
女人观望四周快步至春雨桌前指着就骂:“是你害死我爹的!竟还吃得下东西!你是不是人啊!……”见春雨置若罔闻,气得两手握紧桌沿欲掀。
龙钥麒左掌一压,任女人施尽力气,连打带踢皆稳于当地,桌上的菜肴汤汁更是没溅分毫。
女人瞪着龙钥麒眼红道:“你们都被这妖精迷昏头啦!为什么帮着他?难道没有人讲理吗?龙钥麒!你要是还向着他,不要怪我无情!”
龙钥麒笑道:“呵呵呵……栖月山庄的人真会说笑话!你无情?与我有何干?”男人脸色微凝道:“怎么说我没关系,如再言一句春雨的是非,提前见沈岳涵去吧!”
全场哗然!原来女人是栖月山庄沈岳涵的千金!听来莫非沈岳涵死了?这可是大事啊!他怎么死的?栖月山庄不是正举行武林大会吗?娇滴滴的小姐冒雨前来到底所谓何事?那人究竟是谁?好奇心人皆有之,但都惧于龙钥麒狠辣手段,江湖传闻其亦正亦邪极难讨好,杀人不眨眼,谈笑间取人性命……好奇心杀死一只猫,他们可不想年纪青青提前朝拜祖宗啊!
“你们走时我爹尚在,怎么知道他已……”沈筱乐瞪着两人注视良久,疑惑思索半响恍然喝道:“好啊!原来是你们杀了我爹的,你们这些狗贼!拿命来!”咣——的一声,宝剑出鞘,刺向吃得津津有味的春雨。
龙钥麒手腕翻转,筷子脱手急射,叮——三尺青锋竟被一条筷子穿插着钉于大梁房顶,沈筱乐气急败坏地想夺回,却因过高,无功而返。
私下一片抽气声,震慑与龙钥麒弹指之间,那速度、巧妙、功力……有几人能及?铁剑啊!射穿它的居然是木头筷子,且入梁大半根,怎不叫人叹为观止?女人再闹下去怕是难避血光之灾,有人已暗自希望她识货离开、有的依然抱臂探奇、有些则幸灾乐祸盼沈筱乐把经过全盘托出才好……
“你上楼第一句就是宣布沈岳涵的死,怎么?得了健忘不成?”龙钥麒夹了口菜抛入嘴中道。
对啊!她是说过,但因为急疯了,一时失察口不择言……可,沈筱乐哪会当众认错?胡搅蛮缠道:“我只是试探你们一下,不做亏心事哪怕鬼叫门!分明是做贼心虚!”
这女子好刁蛮!众人不约而同的摇头惋惜,栖月山庄有此人物以后是非多了。
龙钥麒不搭话,剥了虾壳,指捏一团晶莹白肉塞入春雨开启的小唇,亲昵异常。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迷了个魔教教主不成,还对别人投怀送抱,你……啊————!”沈筱乐不敢置信地看着肩膀处窜射透背的筷子惊叫,下一刻剧痛传来,直把这娇生惯养的小姐打击倒地,昏死当场。血沿着伤口就筷流淌,瞬间染了小块地板。
“小二,再拿双筷子。”龙钥麒道。
“是,马上来!”小二战战兢兢绕过沈筱乐恭敬递筷,尴尬笑道:“公子,这……”小二手指沈筱乐,望龙钥麒高抬贵手放女人一马,血再流下去怕是难活命咯!做生意的总该避着些江湖恩怨,何况是刀光血影……
龙钥麒瞄了眼小二微微笑道:“怎么?有意见?”
“不,不敢……不敢!”汗流浃背的小二目睹这隐含杀机的笑颜,哪还敢说什么道理?两边的群豪皆无动静,他逞什么英雄?忙唯唯诺诺退进墙角,闭嘴不语。像女人般的傻子可不多啊!
啪嗒,啪嗒,啪嗒……
慌乱的步伐此起彼伏从楼梯处传来,四个男人蹬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