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且问你,我在府里日日喝的汤药,就真只是汤药吗?你莫要撒谎,我早已在将军府请李太医把过脉,你根本就骗不了我。”
青黛听了微愣,李太医明明说薛大小姐康健的很,身体并无大碍,怎么如今听起来尚有隐情。
抱香脸上霎时变了色,浑身冷汗直冒,以为李太医真诊出了什么,凭将军府的实力,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当下便一个劲的往地上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都是荣夫人让奴做的!”
六安有孕
薛婉凝懒得看抱香的嘴脸,拉着青黛便进了屋,由着抱香一人跪在院中。
青黛进屋便欲给薛婉凝倒茶,一抬茶壶便觉得轻的过分,伸手晃了晃,才发觉这茶壶竟是空的,当下火气更甚,好一个抱香,连做丫鬟最基本的事都没做到,不管主子在或不在,茶壶里的水必须时刻满上,一旦冷却下来,还要将里面的水换成热的,便是将军府上的丫鬟也能时时喝上一口热茶。没想到薛大小姐回了自己家,反倒还不如一个丫鬟,“小姐稍等,奴去烧水。”
薛婉凝拉住青黛的手,“不忙,你这一路也累了,一会还要清点,先歇歇脚吧,也不急于一时。”薛婉凝望着还跪在院中的抱香,“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原也不该怪她,反正那汤药我也没喝。”
青黛忿忿,“亏得小姐没喝,才没让她得手,不行,小姐屋里绝不能有这样的丫鬟。”
薛婉凝:“我也知,这抱香是留不的了,只怕母亲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青黛:“荣夫人这般害小姐,竟连表面上的母女关系都懒得维系。”
薛婉凝一笑,“让你看笑话了,算了我也知道母亲不待见我,只是没想到,不说这个了,一会你挑几件合适的物件给府上几位主子送去,顺便将抱香也一同送到爹爹那儿去,我想今日爹爹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不一会青黛将安夫人赏赐的物件安置妥当,又挑了几件算作薛大小姐回府礼,才带上抱香,跟在薛婉凝身后去了前院,因是纳妾,只设了家宴,薛婉凝到时尚未开席,她先让青黛将礼一一送到各人手中,薛老爷的是一幅字画,荣夫人的是一串菩提手串,便宜妹妹的是一幅鎏金头面,姨娘的则是一对玉枕。这些东西在安夫人眼里并不算什么,□□夫人出自荣国公府,早年前,荣国公府鼎盛一时,要说如今这些也拿的出,可眼下荣国公府已大不如前,便是薛婉凝给了那手串,也只有荣国公府上的老夫人才有一串,上面的菩提还不如薛婉凝出手的这串大呢。
众人得了好处,自然亲亲热热的拉着薛婉凝入席,薛婉凝身形微动,避开荣夫人伸过来的手,对着薛老爷就是一跪,“爹爹,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女儿本不该叨扰,但此事事关母亲声誉,女儿不得不请父亲为女儿做主。”
薛老爷大骇,上前将薛婉凝扶起,“凝儿此话怎讲?有什么事你说,为父一定替你做主。”
薛婉凝对身后的抱香使了个眼神,抱香战战兢兢的上前,在见到抱香那一刻起,荣夫人的心便七上八下,如今见抱香站出来,更是神色慌张,薛婉琴赶紧上前一步,将荣夫人牢牢扶住,荣夫人看着女儿淡定的神情,心中才渐渐安定。
抱香上前一下便跪在地上,嗫嚅着说不出话,薛老爷看着薛婉凝试探的问:“这是?”
薛婉凝:“爹爹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女儿崴了脚,当时方大夫除了替女儿开了崴伤的伤药外,还给女儿开了调理身子的汤药。”
薛老爷:“记得,记得。”他自然记得,毕竟梧桐也是在那个时候没的。
薛婉凝伸手一指地上跪着的抱香,“她是女儿的贴身婢女,女儿的汤药日日都是她熬的,可如今女儿去了将军府,被李太医诊脉时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毒,那毒阴狠,但也有一个缺点,便是苦的厉害,女儿问过李太医,李太医说若是单纯滋补的汤药,应是酸甜微甘,并无苦涩,那时女儿便知有人要毒害女儿。”
薛老爷大骇,一脚踹向抱香,“好啊,好啊,我倒不知府里何时出了个敢毒害主子的丫鬟!”
抱香泪流眼泪,不住摇头,却又不敢多言,青黛在一旁凉凉的添了句,“不过一个小丫头,若无人相助,如何搞的到那□□。”
薛老爷一听,没错,若是无人指使,她区区一个丫鬟,也没这个胆子,一想到有人今日敢毒害自己的女儿,明日便敢加害于他,薛老爷的心里便不踏实,“你,你快说,是谁指使的!”
抱香如今没了在幽碧居里的胆子,死死的咬着唇,不说话,眼睛却不住的往荣夫人的身上飘。薛老爷气的怒喝:“你若不说,我就打死你!看你还嘴硬!来人!”
薛婉凝一把止住薛老爷,“爹爹,且慢。她之所以不敢说,无非是有人按住了她的家人,她怕连累她的父母才不敢吭声。”府上有谁有这样的能力,答案不言而喻。
薛婉琴不服气上前一步,“姐姐此话何意?你明知府中大小事务都要经过母亲的手,怎可能事无巨细,母亲前些日子对姐姐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