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声音。
见顾非文还要去看那断崖,越江过去把他拉回怀中,非文怕越一他们笑话,就把他推开了,自己翻身上马。虽说有孕在身,但动作还算利落,一气呵成。
白色的针毛衬着白皙如玉的脸,那略带得意自豪的小表情,越江是越看越爱,忍不住上马偷偷亲了一下。
越一越二识趣地别开脸,心里却在嘀咕,主子可真肉麻啊。
眼看路被断崖折断,往北的方向是不能前进了,四人只好回头,暂时作罢。
这一回头,连续几日都被大雪阻碍了进度,这冬日白天也短,能去查勘的时间根本不多,被大雪再耽误,就更不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恭喜/(o口o)/
☆、第 37 章
雪花像是羊毛,飘飘荡荡地洒向大地,模糊了一切,在冰窟深山欣赏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沉重焦急的心情也想雪花一般,一片一片堆积沉淀,沉沉压在心上。
终于,等到放晴的那一日,柔和的阳光像是最热烈的奖赏,即使不能温热身体,但明显要阴沉的天气让人兴奋。
越江起了大早,立刻吵醒了所有人,除了自家非文和秦继家的若思,命令所有人都做好出发准备。
秦继还睡眼惺忪,身体软趴趴地靠着门板,“我就不去了,今日陪若思睡觉。”说着话,秦继都能闭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越江的做法十分直接,直接卷一个雪球,直直砸到秦宫主脸上,彻底把秦继冻醒了。但秦继怎会轻易服气,仅穿着底衣就冲过去追着越江。
你追我赶,两人像是稚气的孩子一般,欢闹的声音把嗜睡的两位孕夫都吵醒了。
若思起床,就看到自家宫主被人扒了上衣,摁在雪地上,龇牙咧嘴地喊冷。
果然是学艺不精,若思忽然发现秦继学识不行,连武功斗不过人,莫名地觉得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非文。”越江暂且放过了秦继,欢乐地过去顾非文身边。
众人还在谈笑当中,就听到一声尖叫,齐齐向外面望去,是捂着脸的格尔玛。
秦继十分无耻,大大咧咧地捡起自己的外衣,一边骂越江一边走回自己屋子,看到平静的若思,正想过去献献殷勤,却见他的面瘫脸又黑了几分,走了进屋。
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小若思啊?秦继在心里哀嚎,疾步追了过去。
越江为顾非文整好披风,才过去给格尔玛问早。
格尔玛的脸还是通红,即使是透过黑皮肤也能看到那红晕,她看到越江向自己走来,猛地又露出一个焦急的表情,“有人在村口见到一个人,他说是和你们一起的,快去看看!”
一个人?越江看看越一,只见越一眼中也有不确定,若是之前派遣出去的越九和越十,怎么就只有一人回?莫非是出了意外?
越江明显也是想到这一点,快步跟着格尔玛走。顾非文也感到有些凝重的气氛,亦急步追了上去。
格尔玛带着人到了村长的房子,门口已经有好些人围着了,看到格尔玛领人来了,都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几人焦急进去,就看到一个昏迷的男人躺在铺着皮毛的地上,一个巫医正在给他做诊治。越江过去一看,顿时放下了焦虑,但疑惑又起,这不是那日见到过的乞丐吗?
“这不是...”随后进来的非文也是惊奇,和同样不解的越江面面相觑。
村长对着格尔玛讲了几句话,又和巫医说了几句,三人交流一会,格尔玛才道:“这人无事,大概是又冷又饿才倒下了。”
冷饿?越江点点头,对格尔玛说:“可是我们不认识他。”
“啊?”格尔玛又回头对村长说了方才越江的话,威严的脸上露出疑惑,但语气沉静地和格尔玛说话。
“村长说,他在昏倒之前,明明是说认识你们的。”格尔玛道,越江只感觉狐疑满腹,为自己和格尔玛村长留一步退路,就道:“现下也说不出结果,不如等他醒来我们再说?”
格尔玛如实翻译,村长也点点头,同意了越江的提议,还用厚实的大手掌拍拍越江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了几句方言。
越江赔笑着点头,实际是完全听不到村长的话,只好求救于格尔玛,格尔玛笑道:“村长是说他其实很欣赏你,他感觉你会是一个勇士。”
“多谢多谢。”越江礼貌地拱手致谢,心里还是莫名其妙,也不知自己为何得了夸奖。
村长笨拙地学着越江的姿势,还留越江等人在屋子里说话,越江推脱了一番,没能敌过热情,只好带着非文和自己的暗卫,一同在村长家做客。
那乞丐被人抬到右边的一间房,巫医也离开了,只剩越江等人留下。
村长的冷脸多了几份热度,不停地和越江说话,只是苦了做翻译的格尔玛,有时候一些词句翻译不成,还得另想办法,胡乱地比手划脚,惹得大家都乐了。
到了午膳时候,村长还留众人吃饭,特地吩咐他的大儿子——一个同样壮硕的男人杀了一头羊,来了个烤全羊,做了羊血汤。不好回绝如此热情,越江等人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也顺便享受一下这不同种族的风味膳食。
众人围着火炉坐成一个圈,火炉上滚着羊血汤,那只烤全羊吊挂在汤上,肉汁全部滴落汤中,一点都不浪费。围着羊血汤的,还有几盆面食,格尔玛解释说是用一种叫做稞麦的麦子种的,除了磨粉还能酿酒。
越江肚子里的酒虫子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