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拖鞋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两条黑背却敏锐地回过头。黝黑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忽然出现地不速之客,嘴唇慢慢上扬龇露出整齐森白的利牙,眼看就要狂吠着冲上来。
沈北竖起食指,压在嘴唇上,微笑着无声地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两条黑背面对沈北孩子气的微笑,同时畏缩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垂下的同时,尾巴也垂下夹在了双腿之间,畏惧而驯服地四肢贴地趴伏下来。
沈北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床前,床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察觉他的出现,依旧沉溺于激烈火热的gāng_jiāo。
“对,小婊子,就是这样,夹紧pì_yǎn摇你的屁股,好好吃我的jī_bā,哦,对,干死你。”
“啊,客人,干骚婊子的骚逼,再用力,日我的烂洞,啊,好厉害,干得好深。”
离得近了,沈北能够越发清楚地听见小腹拍打着屁股,皮肉相互撞击的声音,啪啪啪啪。精水腥膻的酸臭,随着jī_bā搅拌着gāng_mén扩散到整间病房,浓郁到有些刺鼻。
沈北伸出手,贴着狱警的后脖子轻轻一掐,狱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扑倒在了特伯身上。骤然停止动作的狱警让特伯诧异地回过头,碧色的眼睛在看清楚沈北的一瞬间微微一愣:“贝森?”
“是我。”
看着沈北,特伯突然爆发出激愤,他掀翻了本来趴在他背上的狱警,双腕的手铐敲得床架哐哐作响:“是你!你知道我在这里都遭遇了什幺吗?都是因为你把我送到这里来,我要杀了你!”
特伯的声音尖锐而嘹亮,响彻了入夜后安静的医务室,幸好监管医务室的狱警正昏迷地躺在地上,他们不会被其他人打扰。沈北看着那张曾经阳刚英俊的面孔,碧色的眼睛里写满怨毒,已然被疯狂的性虐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拿了出院申请表,你只需要在上面签一个字,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
仇恨让特伯变得扭曲:“我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沈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快点,我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如果你今晚不签,那幺你的休养期依旧是两周。甚至可能鉴于你的身体状况,会被延得更长。”
休养延期仿佛是一句可怕的诅咒,让特伯骤然浑身僵直,终于,他如同防备的猫一样高高弓起的脊背松弛下去,手腕也不再敲击床架,低沉下来的嗓音恢复成可以交谈的精神状态:“解开我,我签。”
沈北用从狱警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了手铐,将纸笔递给特伯。
特伯伸手接过,他的手腕上有手铐勒痕和绳子捆痕叠加的乌紫瘀伤,盘踞在白种人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完成签字,将纸笔交给沈北的时候,特伯忽然反手抓住了沈北的手腕,他侧躺在床上,碧眼温柔,褐发柔软,英俊的白人青年在这一刻温驯得如同一只眷慕主人的宠物:“别走,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几乎在特伯反手的一瞬间出拳的沈北,压抑住被训练成本能的防范意识,他拉过一根折叠椅,就放在床边坐下,任由特伯握住了他的手指:“睡吧,我不走。”
特伯一直抓着沈北的手不肯放开,这让警醒的沈北无法成眠,一旦特伯有一丁点的小动作,他就会惊醒,而豁然睁开的眼睛只会看见睡眠中欠身的特伯安然的侧脸。
又是一次小动作,沈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他的潜意识相信这只是特伯在睡梦中的辗转,但是训练成本能的防范意识却提醒他无论是什幺情况都应该亲自予以确认。下一秒,脖子处细微的刺痛,灌进身体里的冰冷的液体让沈北睁开到一半的眼皮一滞,脑袋晃了晃,彻底合上了。
眼睛睡了,耳朵却还醒着,沈北听见特伯的声音,愤恨而怨毒——
“我遭遇的,我要你也全部尝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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