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然停在咖啡馆门口,任谁都看得出来我突兀得无以复加。
宁烨走了两步,回过头看我。
宁烨,我上周末搬家了,今天估计只能和你走到这里了。
我尽可能地放松语气,试图粉饰这事真没什么的效果。
我还记得面前的人脸色迅速变化的模样,由淡然到错愕,不过眨眼之间。很难得的,不是半真半假的夸奖,也不是略带调侃的微笑,更不是很久没见过的冷漠肃然。的确是错愕,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受控制的大事。
这就够了。我想。
搬去哪里了。宁烨问的镇定,失态不过一瞬间。
不远。我说,只是方向不同,不过这半句话我没说出口。
宁烨点点头,末了笑出声,问我怎么不早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了,说什么都容易暴露我居心不良。
江柯啊,好不容易我觉得我们靠近了,你都会让我觉得在打脸。宁烨停住话头,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我太震惊,原来是这样吗,在我战战兢兢心怕自己越雷池一步,以至于吓到人的时候,你也希望能靠近一点?我想我是想岔了,宁烨该是拿我当朋友的,知道他一些小秘密的朋友。
我不想和他发展什么革命友情,宁烨得断了他这个念想。
不早了,你回去吧。宁烨意识到多说无益,对着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的人,是人都有些心累。
宁烨,我爸新婚,得体验一把家和万事兴的滋味,我多少得配合点,这儿的房子还在,我估计一两个月再回来住。已经走了两步的人回过头来,静静地望着我。
我不常笑,但这一刻笑得真心诚意。明天见吧。我无声告别,转身离开。
与正文无关
几天没登,忽然发现手机电脑再也登不上来长佩了,百度了才知道是维修过,折腾半天在手机上下了个vpn终于上来看了一眼,把电脑上码了半天才有的千把字挪过来,格式什么的全部乱了,只得一个一个改过来,个中辛酸,唉,差点把手机摔了。
我玩长佩时间不长,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以后都这么难折腾,那还是蛮考验人的。我写文初衷很简单,就是想把脑子里的故事记下来,很多喜欢的大大都在长佩,所以我也选择来了这里。我更文非常慢,写的也不甚好,在这里谢谢各位的等待。
啊,说了这么多吧,不是想说我要弃了,就是吧,我得找个方便点的平台。
如果小伙伴们愿意看下去,可能要挪个地方了,这文我会在晋江继续更,文名不变,作者名有点点变化。
鞠躬,再次谢谢大家支持。
xx10年4月13日
讲台上晃悠的那张脸带着指导人员要求的微笑,对面的女生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英语,模拟的讲解现场成了一台情景剧。
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宁烨对那天的事有半分挂念,如果不是宁烨失态的模样像梦魇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我都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还是有什么改变了。
宁烨照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念完,在指导老师的点评声中做到我左前方,隔着一条不宽不窄的过道。
一切都回到了从前的模样,不咸不淡的关系,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在我来晚的时候招呼我坐他旁边,只是像个同班同学一样打个招呼而已。
看看,宁烨小心眼的程度简直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如果说我因为搬家的事惹恼了他,那我似乎应该庆幸自己地位的提升。
指导老师说我面部表情太严肃,语调太死板,这话博得大家一阵好笑,就连宁烨也弯了嘴角。我向来没什么羞耻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况且博君一笑,值了。
好不容易熬到培训结束,出了门才发现早晨开始的绵绵细雨已经下大了。
我磨蹭在最后面,等着大家离开再说。没等来宁烨伸出援手,倒是前同桌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有没有伞。
这个个子不高的女生当了我一个学期同桌,除去知道名字和捡起过一只因为宁烨掉落的水性笔,再没有过多交流。
我看了看走得差不多的人,宁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从鲤鱼乡123里拿出伞,难得地能有机会对一个人道谢。
前同桌笑了笑,又问我知道公交站在哪里不。
我就算迟钝也该知道这个平日腼腆的女孩是什么意思了,更何况我不迟钝。
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走人,我才慢慢悠悠到门口。
搭把伞?
我得承认宁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这人穿着一身靠在大理石柱上,笑眯眯的问我。
从这里乘214路能到宁烨小区外面的公交站,只是从公交站走到小区里面路程可不算近。
我看了看远处的公交站,前同桌还在两者之间移动。刚才说什么借口来着,我想了想没记起来,不过总归是不能去公交站的。
我只得收了伞,和宁烨一起看雨。
不愿意?我可是除了人什么也没带,你不会这么铁石心肠吧。
宁烨还能开玩笑,看起来又恢复正常了。
等会,人多。我说。
宁烨转过去看了看,又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想起来上一次搭伞的情况,明明没过多久,却像是好久以前的事。
宁烨仗着高出的不多点海拔,还是喜欢给别人撑伞,不过这一次没有碰到手的暧昧,连身体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