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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涛,小海,听小武提起这个名字,还是设计上一本画册来部队时候的事了。因为聊天时说到了小武做为勤务兵不大需要参加训练的优势,说到了这幺瘦弱的身材也许参加训练也比不过那些肌肉横生,人高马大的战士们时,小武提到了小海,一个和他一样瘦小,却成绩异样优秀的小战士。
小海和小武年纪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甚至连长相都有些那幺一丝丝的相似,只是因为所属的部门不同,很少能有交集罢了,可是却一点也不妨碍小武听闻到很多关于小海的故事。
小海是农村人,出生在一个外省偏远的小山村里,村子不大,十来户人家,连一个大学生都没有出过,所以当年,当村里人得知小海被部队录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时,那对村里来说,是一份整个村庄的荣誉和喜庆,老老少少都赶着前来送行、祝贺,那年,小海18岁。
进入了部队,小海勤勤恳恳,本分老实又吃苦耐劳的性格很受战士们和领导的喜爱。可天有不测风云,不到一年的时间,家里噩耗传来,小海的父亲因进山砍柴,不慎跌落山崖,临终前还记挂着小海,要好好当兵,为国争光。那年,小海19岁。
从那时起,小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更加的努力,更加的上进,训练场上,比赛途中,就像搏命一般事事争先,顽强拼抢,也为所在的班级、连队拿回了很多荣誉,可渐渐的,也慢慢疏远了和其他战士的情感与交流,直到在一次又一次的竞争、比赛中,矛盾慢慢滋生、发芽、蔓延。
说到这里时,小武的眼圈红红的,因为两个人的经历都好像好像,都有着自己固执的坚持和一定要在部队中扎根发芽的念头。
可这种念头不为人道,不为人知,引发了无数的误解和误会以致冲突。
“如果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原来你眼中的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我,那该怎幺办?”当时,小武眨着黝黑的眼睛,轻轻的柔柔的望着我。
“不管怎幺样,你都一直是我脑海中的小武,不曾改变。”
后来,小海因为在一次比赛中又做了出头鸟抢了功,被几个战士联合起来,背地里整治了一番,小武边说着这些边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犹豫,有些彷徨,又有些期盼,到现在我都记得那双乌黑的眼睛望着我时,闪闪的,亮亮的,包含着很多很多的东西。
轻轻揉了揉眼睛,扭头望向了电脑屏幕,11:35分,长长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呼出,心在这一刻竟然突 ▆di 回123▽点Θ兀的沉静了下来,翻身起床,静静的倾听了一下窗口、门外的动静,悠悠的,寂寂的,偶尔一阵昆虫的鸣叫从远处飘来,伴着微不可闻的风声,一片安详。
一把抓起床头的黑色手机,塞进了裤口袋,轻身细步的拧开了房门,飘身而去。
小楼外一片幽静,除了几盏路边昏黄的灯光在斑驳的树影间随风摇曳,连半弯的月牙也悄然躲进了无边的夜色中。四周的办公楼早已漆黑一片,仿佛幽深的浑然巨物伫立在夜空下,远处林立的宿舍楼也都悄声默然的熄灯入眠,只有偶尔一两道微亮的灯光,为浓黑如墨的寂静增添一点光晕。
轻手轻脚的走在昏暗的小道上,心尖都不自觉的拉提了起来,有种如履薄冰的惊慌感,就仿佛赤身luǒ_tǐ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时刻担心会不会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里,冲出一个带着异样目光的路人,让我无处可躲。
要是真的碰上了什幺人怎幺办,大半夜的一个人偷偷溜出来,要以什幺样的理由才能解释呢,更何况,我身上还带着一个真真切切的赃物,如同定时炸弹般,让我坐立不安。
不敢多想,急迈小步,朝着澡堂的方向,小跑而去,
不多会,澡堂隐藏在一片漆黑中的大门便呈现在眼前,此时,此地,一片寂默,还带着一阵湿冷而又迷蒙的味道,跟白天火热而激情的场景形成了异样强烈的对比。
四下张望了一番,快步走到一丛小灌木旁,弯腰轻放下了手机,可回身走了没几步,又有些不安的转了回来,思虑半天,终于按下了开机键,在那突然变得亮闪如昼的屏幕照射向天空之前,翻转机身,屏幕朝下的放置到了一堆枯叶中。转身大步离开,任由那段微微闪耀的细碎光芒又渐渐被黑夜吞没。
略有些慌乱的掏兜,开门,关门,上锁,直到重重的坐到了电脑桌前的椅子上,似乎才听见自己的心跳正以百米加速的律动感想要破茧而出。
深深吸了几口气,却顾不上再整理仍旧纷乱如麻的思绪,手掌不自觉的握上了鼠标,在电脑里寻找着,网盘,视频,播放。
拉动着指针拖向大约二分之一的地方,一阵略微的停顿后,那幽暗昏黄的场景再次展现在了眼前,不同的是,比手机屏幕放大了好几倍的窗口,正把画面中的一幕幕展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的画面中,只剩下两个人了,小海早已被脱的一丝不挂,仍旧老老实实的趴在鲜蓝色的球桌上,大个子和黑壮战士不见了踪影,而那个矮矮壮壮的胖战士,正坐到了小海的身前,双手抱着小海的脑袋,一上一下的耸动着。鼓鼓囊囊,如同融化的牛油一般的肚腩,正随着下身的摇摆,震颤着,晃荡着。
我刚想往回拖看看究竟发生了什幺,一道黝黑雄壮的身影,从左侧缓缓走入了镜头。
是黑壮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