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抱大腿抱反盆了。”
陈威眼睛一亮,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提醒章明旭看重的是胡南?懊恼地咬了咬嘴唇暗骂自己慢半拍,如果中间没有胡南他们哪来的优待,侧着头让人擦干净嘴角后,才开口说:“胡南哥对你多好,你也不怕他知道伤心难过?”这马屁拍,不管明面还是暗地,谁知会不会隔墙有耳呢。
熏子马上改口:“胡南那是我亲哥,以后他老了跑不动了,我能背着他跑的情义。”陈威想像一下,几十年后熏子满头白发在街上跑着,背上背着胡南一个动腿一个动嘴这场景能上头条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胡南开完会直奔医院,黑着脸见人就开训:“脑袋一个个都挺灵,做事怎么就不好好想想,进来了消停了吧!该!再有下次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把你腿踢劈了。”左手掐腰右手指向熏子:“你还好意思坐?去墙跟给我老实蹲着,他跑出去你咋就不拉一把,嘚瑟的还敢往前凑,外一对方手上有枪呢,你还有机会在那儿显摆嘴皮子,早当目标给毙了,小样吧!人家就是年纪小听你忽悠,不然……哼哼。”哼哼啥没人猜得出来,陈威认为应该是词穷了,没话往下接了:“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一时冲动了还连累你跟着担惊受怕的。”
一个伤者在床上面露愧疚之情的坐着,一个在墙跟蹲着,胡南气消了一半,不管怎么样自己说的话还能听几句,这年纪的孩子能听几句老人言不错了:“你父母那面我打声招呼……”
“千万别和他们说,这大老远的没毕要再吓到他们,我真没事。”陈威急了这事让家人知道后果不可想象。
胡南想想也是他在外地时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那成吧,在这安心住着,到时哥给你们弄个表彰啥的,这个别推有好处。”
“给熏子弄份就成,”有没有好处陈威自己不太在意,他看中的是不想再让其他人重蹈覆辙走上他前世的结局:“哥,我不想追究那个伤我的人,他年纪还小留了案底一辈子都毁了,而且他又不是主谋送他回老家吧,让他的家人管教行吗?”少年犯释放后都属于弱势群体,回归社会倍受歧视,档案有了犯罪记录就等于给身份打了标签,如果不行他打算再去教育下,反正后头那几个当事人他还有点印象的,他有把握协助警方抓捕罪犯,至于啥由头他再想想。
胡南真想拍两巴掌,人家有伤在身临时转了目标,狠狠秃噜熏子的脑门,直到头发丝都起了静电才停手:“得了,好人有好报就当哥帮你积福了,”又点了点熏子额头恨声道:“你招大事儿了,那孩子拿着你的校徽念了一路你的名儿,不过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幕后挑事的抓个底掉,”打个大哈欠摆摆手:“赶紧吃完麻溜躺着,我是累惨了找个地儿眯觉去。”
熏子顶着鸡窝头恭敬的把人送出病房,回过身缩了缩脖子:“你说咱哥可咋整吓唬人都没个气势,明明摆好架子要教训人结果自已把老底兜了。”
“有没有问过我啥时能出院?这地儿憋着慌。”
熏子把空饭盒扔进垃圾桶,伸出爪子按了按伤口周围:“你可拉倒吧,好利索再说吧,明天我买菜给你做家乡菜吃,你要闲得慌我把书都捧来,不出血了那搂着睡,”拖了鞋爬上床小心翼翼搂人入怀:“把我都吓傻了去医院的路上都不记得干了啥事?整个脑子都是麻的,”有点谨慎地观察了一下陈威的表情,话音断了片断,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轻咳两声,声情并茂继续说:“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致橡树》——舒婷)
“啥呀?”陈威昏昏欲睡时被一首诗弄精神了:“还学人写诗了?”
熏子咧嘴笑:“没有,在书上看来的据说成全好几对呢?我就想试试咋样有感觉没?你要不想当我小媳妇也成,咱以后不谈这事了,不过你得让我牵小手啃小嘴,咱这样多好抱你一辈子。”
“切,”两口子能干的事儿索要了一半,陈威翻旧账,这几个月他委屈坏了:“你还总哏哒我呢,你这段时间表现的太差了,整天摆脸子给我看。”
“咱是爷们不斤斤计较这些小事儿,你得瞅见我内心,咱就好好处着我一辈子都听你的。”陈威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静静地听着他所讲的每句话,自己大概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导致精神上的脆弱,所有那些尘封的旧事,一股脑地恍惚而过,陈威不想问如果自已死了,熏子会如何选择剩余的人生,前世熏子倒在血泊中最后的念想是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因为那是过去式,最终他没有一句表态的话顺其自然吧,就像他们考试一样学生们紧挨着坐,谁也没有意识偷看别人一眼,也有个别的同学会不及格,但往往承认水平如此,绝不会借助作弊的方式自欺欺人,他也不想自欺欺人,没有肯定的回答只想给两人留下一点儿退路,有一天当说出再见时,他会特牛逼的说:从没在一起何来的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为北京时间2017年1月1日凌晨2:35分,祝大家元旦快乐!哈哈哈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