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考不上。”
“……”
费敬远吃瘪的表情很有趣,让景云不禁想问问她哈佛毕业证拿到了没有。
还是算了,现在自己的脸握在她手里呢。
“你还记得上次咱们看到的那只高冷的布偶猫吗?”费敬远打开抽屉,一堆眼影口红等着她的临幸。
“人家那猫都不乐意搭理你。”
“我要抱回家。铲屎你做,喂食我做;洗澡你做,逗猫我做。”
“呸。”景云表达出对分工的不同意。费敬远拿着唇釉的手停在唇上,不嫌恶心的回她俩字:“呸呸。”
“呸呸呸。”
“呸呸呸呸!”
费敬远在景云酝酿好口水前先将她制服在椅子上,她伸手去揉捏景云的腋下和肚子,不断的瘙痒。
“你这就很过分了……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松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不信,你也就会在这个时候服软,我要真松手你不知道怎么嘚瑟呢!”
景云被费敬远一秒戳穿,她笑的全身无力,若非如此,凭自己的力气早就将费敬远反压在地板上,哪里由的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作威作福。
“我去看看鸡。”景云抛出大招,严肃正经脸,一般只要自己做出一副要**大事的表情,那么费敬远会马上停止玩闹。
这招一直都特别好使。
晚宴在数小时后开始,总有一些机缘巧合让人打心眼里恶心。
那位复姓司徒的男人也在场,是某私人科研机构的副总。那日泼酒事件后,赵司晨帮着查过,此人是不可软化的反同者,她甚至特意打过电话来,让景云和费敬远小心着些,这家姓司徒的人全都一个性格。
当然,人不犯我,景云不会主动上前找麻烦。可惜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起来尤其好欺负,他竟隔着老远越过重重阻碍跑到景云面前一番嘲讽。
“我还是劝你早点提分手,你以为像她那样的人会真心实意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吗?她就是好奇而已,玩玩你罢了,你们还想结婚吗?呵呵……”
司徒鄙视的看向她的手指,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一阵青红,景云看着都替他尴尬。
在这胶着的氛围中,费敬远不知何时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景云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时,费敬远已经挡在自己身前。
她压住声音,用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声线对司徒说道:“我骂过别人没骂你是不是?”
“这位先生,您的言论我有所耳闻。”景云抚摸着费敬远的后背,不停地安抚着她,同时对司徒说道:“那些过时的观点也有不少网友帮我们反驳回去了,我自然希望您能够站在历史进步的一边,但现在看来确实是我们妄想。送您一句话,恐同即深柜。”
言罢,景云迅速拉着费敬远就跑。
他手里还有作案凶器呢。不跑还等着挨泼么……
景云的手机新进了一封邮件,早几天她给当年在麻省理工的教授发过邮件取得联系,而回信中满满的都是那位教授兴奋的:来呀来呀,我带着你玩呀!
“真气人,妈的……”
费敬远直到回家卸妆时还生着气,景云早早钻进被窝里打游戏,就算费敬远上床后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景云依旧岿然不动。
身边的人用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景云就在这种眼神下再一次通关生化危机6。
为防止她打开生化危机7,费敬远只能断电关灯。
好吧好吧。
北极之行很快到来,景云对此只有一个感受:真特么冷啊……就算赶在夏季去还是挺冷。
费敬远一向喜爱唯美的东西,她拥有与生俱来的灵性,热爱光明,却也从不践踏黑暗。当同行的游客跟着制定好的路线游览风光,费敬远已经开始和团队商量另辟道路,因为她查找地图后发现,有一处的风景最美。
深蓝的天际线挺拔的向远处延伸,巨大冰山仿佛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融化的水面空灵清澈。这地方空旷却又布满美到极致的造物。视线可及处,一头北极熊在冰面上一个猛扑,肥嫩的海豹甩着身躯滑下水,徒留一头灰漆漆的熊站在原地扭头发愣。
在这磅礴的天地间,景云的心中感到阵阵悸动,她想在这神明才配居住的地方寻一处藏身之所,却根本无法得偿所愿。这里太美好,美的令人落泪,令人窒息,景云不习惯。
她想,自己更适合最平凡的生活,或者无人愿意为之驻足的角落,在灰网间沉寂下去。对于这一个角落,太多人好奇的过来瞥上一眼,随即嫌弃的走开,留下来的则想尝试一把,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力量让这在暗处滋生的地方暴露于阳光。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追逐光。
景云把这些人全部赶走,只留下一个叫费敬远的女人。她保护着景云的阴暗处,耐心守候,明知这种被称为自闭症和抑郁症的东西难以治愈,她依旧以朋友,以爱人的身份留在景云身边,从未抱怨景云心中那片永远的荒芜。
“那位教授邀请我去美国,在学校里准备考试,会省下很多时间。这次回去,我就要走了。”
“你这说的好像永远的离别一样。我也要去美国啦,我爸妈看不过去我闲着没事就跑回家蹭饭,让我赶紧去工作,在美国拓展家族生意。”
“你们家的生意还用拓展吗?”
“那你的学历还用学习吗?”费敬远微笑着,这对话一如八年前她们坐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