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倒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但他那套混淆概念的说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骗婚行为寻找借口罢了。
高林说他和妻子之间的感情早就破灭了,他曾经想过离婚,可没想到那时候妻子已经怀上二胎,按照婚姻保护法,在此期间他不得提出离婚申请,因此便只好把事情暂时往后压。而就在这段等待的日子里,他在校庆重新和我相遇,旧时埋藏在心中的感情一下子重新复燃,他终究没按耐住,向我表白了。
那天晚上,高林在电话里不停地向我道歉,恳求我原谅他,说着说着,他还哭了。
高林一再向我阐明自己很爱我,不想因此失去我,并且向我保证等法律规定的时间到了以后便会跟妻子正式离婚,他以为这是向我证明然自己的爱的表现,而我感受的却只是他满满的自私。
我至始至终没有讲过一句话,自从知道真相以后,我的脑子一直混乱不堪,我从来没想过和我朝夕相处了四个多月的男朋友居然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我更加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成为**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心里清楚得很,在得知高林骗婚出轨的那一刻起,我们俩的感情已经彻底完蛋了,无论他离不离婚,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我以前没有真心喜欢过谁,高林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却万万没想到曾经甜蜜的恋爱居然会变成了如此惨烈的噩梦。
我咬牙挂了他电话,把他的全部联系途径统统拉入了黑名单,我对自己发誓,从此与这个可恶的混账断绝一切关系。
失恋的痛苦令我彻夜无眠,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高林的样子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在我脑海里,让我无所适从。
次日中午我还在酣睡的时候,被岑峰的来电吵醒了。
“顾运南,昨天你把你的狗放在我这儿说晚点过来接回去,结果我等了一整天都不见你人,你到底啥时候过来接狗?”
我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事情有些变化,可不可以暂时把狗寄养在你家?““你要去旅游?”
“不是。”
在电话里很难跟他说清楚,于是午饭过后,我亲自过去岑峰家里,顺便把一些狗的日用品也带上。
“我打算重新搬出去一个人住,现在正物色合适的房子。”我告诉岑峰。
原本我也有想过把狗送去宠物店里寄养的,但我又担心它们不适应,岑峰家里至少是它们以前曾经居住的地方,所以衡量一番之后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跟你男朋友吵架了?所以两人分居?”岑峰笑嘻嘻地看着我。
“是前男友,我们分手了。”
“哟,真没想到。”他挑了挑眉,“难怪我说你怎么看上去憔悴了那么多。“我无精打采地把带来的狗粮搬到杂物房里,岑峰跟过来又问道:“为什么分手?他劈腿了?”
“不是。”我淡淡答道。
“因为性生活不和谐?”
我不喜欢他这样穷追不舍地询问,难以启齿的分手原因是其中一个理由,再者是因为我害怕岑峰知道以后会以此来嘲笑我。
“什么原因不重要吧,反正已经分手了。”
见我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岑峰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不想说那就算了,毕竟是你自己的私事。”
“我会尽快把住所定下来的,这几天就先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狗了。”我对他说,“平时喂它们狗粮和水就可以,其他东西就不要乱喂了。”
“行吧。”岑峰点头,过了一会,他又问:“那你现在回你妈那里住么?”
“没有,我住酒店,我和高林分手的事情暂时不想让我妈知道,我打算等我安顿好以后再告诉她。”
跟岑峰交代完狗狗的一些日常注意事项,基本也就差不多了,临走的时候,岑峰突然叫住了我。
“顾运南,你状态看上去挺糟糕的,你真的没事?”
“能有什么事,不就分手而已,我还活的好好的。”
岑峰用一股质疑的目光打量着我,“你确定你不会想不开去做傻事?”
“放心,我这人天生很怕死,不会去作死。”
“喂,顾运南!”
我刚准备转身,岑峰又一次喊住我。
“又怎么了?”我有气无力道。
“没什么,要是你想找个地方好好发泄的话,可以告诉我。”他边说边朝我挤眼色,“到时师兄请你去夜总会,名牌酒水任喝,帅哥美女任点。”
我摇摇头,苦涩地笑了笑,谢过他的好意便离开了屋子。
女人失恋了,多半会向闺蜜寻求安慰,而男人自然也会找自己的兄弟大吐为快,我身边不乏要好的哥们,可我却终究找不出一个像蒋鑫和岑峰之间那种有今生没来世的铁兄弟,我只能将其苦闷埋藏于心,独自一人默默承受。
白天还好,可一旦到了夜阑人静的时候,失恋的痛苦便又肆无忌惮地窜上心头,让我无法入睡。
这种忧郁烦躁的情绪持续折磨着我,我着实熬不下去了,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拨通了岑峰的电话。
“上次你说请我去夜总会的事情,还算数不?”我问他。
“算,当然算。”岑峰笑道:“终于想通啦?我就说了嘛,失恋就该最好的自我安慰方法就是花天酒地,不醉无归。你想什么时候出来浪?”
“就现在。”
“那行吧,我刚好今天也在这边,一会儿你到了以后直接向前台经理报上我的名字,他会带你过去找我的了。”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