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感觉仍然很新鲜。在这里,自由被限定,和外界的联系被切断,无论是高科技的手机还是传统的报纸,所有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都被堵死了。
但没有人对此抱怨,陪审员们对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有着充分的认知,也十分珍惜这个角色。所有,从一开始,大家相处的就很和谐。直到开始案件陈述。
待在被告席上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有一头栗色的半长卷发,长着一张娃娃脸,上面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加稚气乖巧。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待在被告席上被控谋杀,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vi jereh,一个本应该为申请大学而忙碌的高中生,在圣诞节,和他的继父在推搡中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他比较幸运,只受到了一些淤伤,而他的继父就比较糟糕了,那位先生在跌落的过程中完全失去了平衡,最后摔断了脖子。
本来这看上去只是一个意外,可问题出在摔断了脖子的mr.jereh是个百万富翁,他的兄弟拒绝相信这是一起意外,坚称这是‘从外面领进来的小崽子’和他‘只会卖弄风情’的母亲的合谋,为的就是合法继承mr.jereh留下来的遗产。不过,对jereh夫人的指控很快被查清是无稽之谈,因为在那个本应该合家欢聚的圣诞节里,犹太裔的jerer.h,愤怒的丈夫最终把破坏气氛的夫人随便反锁进了一个屋子。而这一切,都被按在长廊上的监控录到了。
jereh夫人嫌疑的洗清让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vi jerer.jereh推搡的过程,那看上去的确像是一场意外,可为了mr.jereh留下来的百万家产,他的那些亲戚们还是想要努力一把的。
但随着被告律师的陈述,大家从一开始的怀疑变成了对v。
那是个童年不幸的孩子,他还在襁褓中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他被带到了母亲身边。他的母亲是一个模特,并不出名的那种,每天为了一点点机会东奔西跑,根本无暇照顾他。在他七岁的时候,他的母亲时来运转,傍上了一位富豪,那个人就是mr.jereh,最终成功上位,放弃了模特工作,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妇,他的日子也好过起来。
至少在别人看来如此。
但实际上,mr.jereh远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亲切。他对vi的态度时好时坏,他让vi跟随了自己的姓氏,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承认。但实际上,他对vi大多数时间不闻不问,想起来的时候就会把vi当做布偶娃娃来玩。他有一个衣帽间,里面全是各种裙装,他会让vi穿上那些裙子在家里走来走去。vi的母亲对此不以为然,还说vi继承了她的好基因,没准未来会成为一个模特儿。
但这远远不是全部。
mr.jereh还嗜酒,在他喝醉的时候,vi就成了他的出气筒,vi身上的很多伤痕就是这样来的,甚至还引起了学校老师的注意,但最后——用律师的话来说,就是mr.jereh摆平了这件事,再没有人多管闲事了。
种种状况愈演愈烈,终于发展到了圣诞节夜晚,mr.jereh闯进vi的房间想要侵犯他,而vi也因为母亲被关起来而感到苦闷没有睡着。总之,他没有屈服,而是朝外跑去,但mr.jereh没有放弃,最终发生了被监控拍下来的他们在走廊里推搡最后一起滚下楼梯的一幕。
还在怀疑这其中的可信度,但也注意到别人的态度立刻松动了很多,还有几位女士用雅静擦拭着眼泪。
这份陈述非常成功,最后没有被绕进去依旧投了反对票,vi jereh还是被当庭宣布无罪释放。在结果出来以后就不再关注了,他领回了自己的手机,一开机,就受到了信息轰炸,sh的电话紧随其后,他们有了新的,需要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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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还原着庭审时的场景,连他们陪审团的内部讨论都没有拉下,最后,他们终于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们中间是不是少了谁?”先前那个神经质的开始咬指甲的家伙说。
被他一提醒,大家才发现,陪审员一共十二个人,已经死去五人,而现在会客室里一共有六人,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booth刚想说查的那个人因为有事需要晚到一点,那六个人就已经开始煞有介事的讨论了起来。
“我还记得那个年轻人。”一个有了些年纪的女士说,“他当时主张的vi有罪,但vi被无罪释放以后,他就不见踪影了。”
“没错,十二个人里,只有他和你是主张有罪的。”另一位男士指着那个还在咬指甲的人说,“不知道最后投票的时候你们改没改变注意。”
“我没变,但我不知道他。”刚说完,那个神经质的男人脸上就出现了痛楚的表情,他把指甲咬的太干净了,露出了里面的嫩肉,被他不小心咬了一口,疼的不得了。
“这就奇怪了。”有一个人开口,“如果你投了反对票,再加上已经死去的那五个人,一共是六票,这样的话,vi怎么会被无罪释放?”
“咳。”booth清了清嗓子,“事实上,我们已经向法院申请了查看投票结果。结果就是,除了这位glen troll投了反对票,其他人都投了赞成票。”
门外,s也给出了最新的分析——
“我怀疑,凶手一定是vi的敌人,至少他很不希望vi被无罪释放,所以死者都是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