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向他身后瞄去,见这二十多人大半是老弱妇孺,算上半大孩子,男人不过六七个。小溪旁架着两堆篝火,火舌舔着两头牲畜,油脂滴得炭火滋滋响,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
老头约莫瞧见了我无限向往的神色,慷慨地一挥手:“两位仙兄也一起来用个饭吧?”
我脆生生应道:“好嘞!”半点不顾沈识微是我师傅,欢蹦乱跳地选了簇烧得最旺的篝火蹲下。
火堆前围的全是男人,也不嫌弃我抢肉吃,个个扬脸对我露出热情的笑容。
我咽咽口水,有样学样:“诸位仙兄。童子我太不好意思了。”
一个麻脸汉子大笑起来:“这位仙兄怕是才踏金阶!咱们自己人同衣共食,哪还有说不好意思的道理!”
客气到了马腿上,我忙转移话题:“仙兄教训得是!……这肉真香,天寒地冻,哪儿来的肥羊?”
麻子道:“这你可是看走眼了。这不是肥羊,却是吃羊的。”
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也接口:“莫说吃羊,这畜牲连人都想吃,若不是要拖走齐仙姝的两个孩儿,也进不了咱们的肚子。”
一边说,他一边从火堆旁血淋淋的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