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子说过,韩尚振像风筝的那一端,帮她联系着这个世界。以前她并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现在有些理解了,那是因为透过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去重新看待这个世界。
疲惫的她忽然很想了解这样的徐贤子,在真正单纯无虑的笑容下,想看看这样的她看到的另外一个世界。
敏珠的假期过后又马上回学校去了,家里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经过那晚的对话,娜英和贤子之间好像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是更疏远也没有更亲近,可是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呼吸,都会不小心的被在意。就像一条引线,火苗已从远处点燃,而惴惴揣测何时烧至跟前来。
好不容易摆脱这样的压抑,娜英难得出来透气,只是看着海景心情愉悦之余,胸口仍沉着一丝郁郁。
「娜英,我觉得现在的妳很奇怪。」从韩国专程来探访好友的圣淑,看着娜英一见面即陷入沉默,不免心中有气。
「怎么了吗?」将目光收了回来,娜英虽挂着笑容,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韩尚振已经过世了,贤弼也为了妳追到英国来,为什么妳到现在还不肯接受他?」圣淑双手交叉横亘胸前,一副审问的姿态。
「贤弼没有理由为我这么做。」
「难道妳想这样守寡一辈子?」圣淑目光犀利的瞪着娜英。「妳知道我一向很喜欢贤弼,如果妳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不会再管妳是不是过得很苦,会直接把贤弼抢过来!」
对圣淑充满威胁性的言词,娜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那我会恭喜你们。」
「娜英,以前妳不是这样的。」圣淑冷冽的开口。「以前就算是我跟妳说类似的话,妳也会玩笑的警告我不要打贤弼的主意,现在妳这么说,难道真的是放弃贤弼了?」
面对连番质问,娜英也变了脸色。「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看我的脸色和反应?都要看我过得好不好,再来决定怎么对我?!难道我过得不幸,就一定要接受贤弼?还是今天尚振没死的话,我就一定要接受韩尚振?」
圣淑忍住话,猛然喝了一大口果汁,才觉得心情平复一些。
娜英脸色稍蔼,才又开口。「圣淑,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不说这个。那我问妳徐贤子的事。」圣淑靠在椅背上,犀利的目光依旧不饶过娜英。「妳跟她相处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