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厮过来喊他们吃饭,三人才走。
入座后高锘自然而然地包袱对给小厮去安放了。
慕清不由对高锘,高锘居然把他那么看重的包袱随意交由小厮保管,可见信任足深。这路上高锘虽对他渐渐敞开心扉,若谈及信任恐没有这位被高锘从小欺到大的小厮多吧。
对于高锘不怎么信任他的事情慕清不怎么看重,毕竟两人相识过晚,若对一个陌生人在短短时间内全情信任,那么这人绝非良配。
尽管当他与高锘独处时高锘总把包袱带在身边,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刺眼,好像在嘲笑他两人之间那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可他仍然舍不得离开高锘。他知道那个包袱是高锘的护盾,失去了它高锘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斗志皆会流失,权力于伤者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疗养药,雪中炭。
饭席间赵洛珩食不知味,坐如针扎。高锘这样斯文实在太难习惯了。高锘和慕清倒没有什么。
饭后,墨似的夜吞吃了黄昏后仅有的光芒,借着清冷月光照明,赵洛珩打着灯笼带他们去了一处屋子。
屋内入眼处皆陷入黑暗之中。
高锘和慕清立在门口。冰冷的月光牵拉出两人的影子,像竹笋一般伫立在竹子编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