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舔了舔嘴角,轻声说这葡萄还有些酸,秦风剥了一颗尝了尝,却是十足的甜。
“或许他就是在等着我们去做一个了断,”燕行月忽然迟疑道,“他肯定猜到我们会回来。”
“那他便是连死的勇气也没了。”
男孩趴在桌上歪头想了想:“曾经我也觉得江湖上的名号才是一等一的珍贵……现在想想未免太可笑了些。”
“前日里萧默写了封信,说陆府我们走之后一把火烧了就行。”
燕行月闻言笑起来:“不留给他的陆小少爷?”
“只怕是他们比我们还要恨陆府……”秦风起身拿起“来归”抚摸剑身,话锋一转,“等回去让师父给你寻把好剑,我刻个相思上去。”
燕行月跑到他身边把“来归”抢到手里:“你不是把它送给我了吗?”
秦风却说:“还是相思好。”
男孩笑骂了一声闪身站在院落里,把“来归”从剑鞘中抽了出来。秦风忽然想起那日在陆府,燕行月站在昏暗的内厅舞剑,剑身映着廊下的春光,男孩苍白的面上带着一点点恨与怨,本无意舞给谁看,撞进他目光里时却立刻慌了,行云流水的招式凝滞了几分,硬生生收了势回到屋里明里暗里将陆啸骂了一通。
燕行月指尖拂过剑身忽而跃起,秦风眼前一片粼粼的剑影,男孩身形飘逸衣袖翻飞,剑势已不似当年那般中规中矩,透着些许的诡诈,当然都是他教的。院里满地落花随着燕行月的脚步四散开来,暗香浮动,秦风眼里自始至终便只有男孩一人,觉得他像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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