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像的还有一点,就是我不可能将自己真正的逼到绝境。
“你来晚了。”我在妖界醒来,空中弥漫着不知名的淡淡花香。
床帘上串着不少白色的凤仙花,不难猜测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花妖。
“你到处布结界要想找到你龙三太子还真的是不容易。”二哥淡淡嘲讽。
“我以为凭二哥的本事想要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但还是能大概感受得到脚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无论怎样还是多谢二哥的救命之恩了。”
二哥垂下双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嗓音依旧清冷,“你该不会想要立刻下床就跑去救沈洛吧?”
“暮关要的只是他的妻子,在本太子还未交人之前他在魔界反而很安全。”
“所以你准备去找容光公主?”二哥神情平淡眼底却有露骨的嘲讽。
本太子愁眉深锁,“难道……暮关魔君的出现不是意外?”
不对啊,就算我父王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可能会去魔界掳走容光公主和暮关魔君的独子这不是给西海找仇敌吗?等等,我好像忽略了点什么,若是西海与魔族成了仇敌……
“呵,”本太子哑然失笑,“位于九重天上的那位最高者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
依照现在的情景推测,应该是天帝早就知道容光公主与暮关魔君之间有了私情却还是要将容光公主下嫁给西海,是因为他算准了这门亲事不成。
先前,我还百思不得其解九重天与西海结下了梁子,而我父王还有意要染指九重天那位天帝不可能会放任不管,原来他想要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容光公主暮关魔君自是找不到,怕就怕在她本来就是刻意躲起嫁祸西海,毕竟先前她让西海丢尽了脸面。
那暮关魔君是如何待她的大家有目共睹,一千年前能够为了她擅闯九重天一千年后又何尝不能为了她血洗西海!
而我父王趁机将一切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让我百口莫辩,任何一个男性被戴了顶绿帽子又怎会不气?被四海八荒嘲笑了一千多年又怎会不恨?
我看着二哥眼里带着几分好笑,“二哥这是让我放弃?”
“你不要忘了我为什么会救你。”
本太子低头轻笑,我怎么会忘记,你救我不就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吗?你是想要我这个做儿子的亲手杀了父亲,报你的杀父之仇,或许还有报你的杀兄之仇。
我一瞬抬眉掀开锦被下床,心里第一次坦坦荡荡。
“我爱沈清浅,他也爱我,我和他不应该是这种结局。”二哥一愣,“就算他不爱我,我还是很爱他,我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他?我做不到,他这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我身边。除非……我死了。”
本太子大病还未痊愈,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也顾不上了。
我只身一人提着把寒影剑劈开了魔界的结界口,大量死侍和魔物全从地底深处如海水一般汹涌扑来。
刀光剑影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杀红了眼,提剑落剑不断反复着这个最简单不过的杀戮动作,踩着多少骨灰一步又一步向前走着,无谁能够阻挡。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将他带回去。
没曾想到,那一战竟让我一瞬闻名于四海八荒。
杀性大发之间我不记得我杀了魔界多少赫赫有名的魔君,只记得我满脸的鲜血,不知道是谁的但至少不是我的。
从此,六界生灵无谁再敢轻看本太子。
可又有谁知道我发了疯似的血洗魔族只不过是想带他回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连累了他,他本是个凡人,这一切的恩怨纠葛理应与他毫无关联才对。
暮关魔君出来应战,本太子毫不留情的穿透了他的琵琶骨,“这一剑就当报了你上次断我脚筋之仇。”
“想不到全六界的生灵先前都看错了你。”
寒影剑抽出,有鲜血顺着剑刃滑下,“沈清浅在哪?”
他不说话,本太子冷笑,剑尖直指对方心脏,“你为什么不说话?让本太子猜猜,该不会是容光公主自己回来了吧?你在愧疚,愧疚自己错怪了人?”
他看着本太子,良久,“容光把一切都跟我说了。先前的确是本君误会了你。”
“断我脚筋,夺我至爱。你以为你一句是误会就能够让一切都一笔勾销了?”本太子冷笑,“我再问一遍,你把我的沈清浅关在哪了?”
来到他的宫殿穿过走廊推开大门,空荡荡的房间里床上的那个消瘦身影无比熟悉。
看见他的那一刻几乎是体力不济一般跪倒在床边,手中寒影剑脱落,沾血的双手微微伸出想要触碰他却又怕将他染脏。
暮关魔君在旁边叹了口气,“你放心他还活着。只不过他以为你死了,闹了很多次自杀,绝食至今。若不是体内有你的一点修为估计……”
“清浅,你睁开眼看看,我来了,我来带你走了。”
我在魔界逗留了很长时间,并不知道就在这段期间外界发生了什么。
我在魔界浴血奋战之时西海海底竟然发生了暴动。只听说我二哥与我父王已经反目成仇。
外界传言我二哥不知为何原因与我父王在海上大战了几天几夜最终战败被锁龙链穿透了肩胛骨锁住了全身囚禁在了西海水牢没日没夜的受着锁龙链所带来的痛苦。
光是想到锁龙链只要是龙族都会全身出冷汗,别说穿透了肩胛骨嵌在了血肉里就是轻轻一碰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