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和珅道,“边疆苦寒,日子恐怕也不总顺意,这十年,你可后悔过?”
何琳屈起一脚,单手揽膝,冷道,“后悔?我倒巴不得镇守边关,只做个光杆将军草草一生,至少男儿义气,真心快活,总好过做那金丝笼子里的豢养鸟雀,靠人施舍度日。”
“何必说施舍不施舍,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镇守边关,口口声声铁血义气,说到底又何尝不是为皇上效忠,为皇室守业?”
“我守的是天下,是大义!向来对错随心,即便皇帝召我回京,也是不肯,”何琳道,“大不了仗输了,丢城池,我殉职就是,反正天高皇帝远,他能亲自来拿我不成?”
和珅摇摇头,叹道,“你对他……成见太深,他不是……欸,算了,背地议论皇帝要诛九族。”
何琳骤然暴怒,“你连他名字都不敢提,他还说喜欢你!他都给你什么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天子一言九鼎,他当年应了你的事又做了哪件!他自己后宫三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