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没去过后山。
转眼师父都已经忘了这个人了,我们抹人脖子跟切西瓜似的,又怎么知道别人取我们的性命没有那么容易呢?
如今萧承晖也叛了,我一个人在风雪楼里飘飘荡荡。
飘飘荡荡。
(九)
正月十五是要闹花灯的。
不过风雪楼里的人不太过元宵。一方面的,风雪楼里除了主上的生辰是没有小休的,不能为了个实际上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儿的节误了任务;另一方面呢,有这么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睡个把时辰来的划算。
不知不觉,我和伍书赶了这么久的路了,竟不自知。过了长琴山,羌芜门想必也近在眼前了。所行之处恰逢了个还算热闹的镇子,镇子里张灯结彩,桥头都戴上了红绢布,绸缎底儿轻轻盈盈地落在河面上,像男子过腰的发带。
随口打听一句,原来已经正月十五了。
这日子,他们照例是要放花灯,猜灯谜的。
我和伍书都不太感冒。
然而还是要去瞧一瞧的。因为我们落脚的客栈里,连厨子都跑了。全镇过节,我们毕竟是外乡人,不好提要求。
伍书与我这落魄杀手可不同,师父他日理万机身份尊贵,是只能吃现炒的,哪里能和我这种给口干粮,喝土都能活的人相提并论呢?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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