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他同陈煜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自幼也算是一道长大,就算是他愛慕黛玉也不至于让萧致远这般看不上。只是却没想到这人会坐视黛玉让人欺负,这个样子还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才真让萧致远看不上。
陈煜面色一边待要再说什么,到底没张口,只能转身而去,向着司徒铭的方向追去。
他虽然一早就猜到司徒铭这么做必然是有原因,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跟他的身世有关,该说明义亲王真的好算计,或者说好狠心,谁能想得到他既然会做出狸猫换太子的大胆举动,司徒铭竟然是皇帝亲子,而宫中不起眼的三殿下才是明义亲王的亲孙子,这传扬出去只怕皇室声誉尽毁,如今只能盼着萧致远言而有信真的能保住司徒铭的姓名。
待到那两人离开,萧致远这才调转身走到黛玉身边。黛玉这会儿正因着刚刚的事情没好意思,见了他来也是神情古怪,言语闪烁,萧致远摸不着头脑。
好在事关重大,黛玉也暂时抛开了心底的羞涩,问起萧致远前方战事如何?
萧致远也没瞒着,战事已然结束,只是京中这会儿只怕没得消息,原因不外乎是有人拦了。明义亲王如今是图穷匕见。一面扣下送往边塞的物资,一面联络自己的力量,意图逼宫。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送往北元的信件会被司徒睿截获。司徒睿将计就计,利用这个做陷阱将北元主力诱进陷阱之内。北元主力措不及防下被司徒睿的大军打得七零八落,与明义里外勾结的北元首领再付出一只手的前提下被残余亲信护着退回了北方。
经此一役,北元几十年内都不会有再战之力,更重要的是北元首领受重伤,这一去未必能活下来,若是他死了,为了抢夺北元的统治权,他们内部还会有一场征战。
萧致远也曾以此问过自家师傅,为什么不留下北元首领的姓名,砍下北元首领手的正是司徒睿,司徒睿只是一扬眉轻笑道:”呼伦能够坐上北元首领的位置就是因为他够狠,北元比起我们更讲究弱肉强食,现在这个曾经的强者变成了一头病狮,你说那些长出了爪牙的幼狮难道不会动手,而呼伦又岂会轻易认输,势均力敌才能更好的消耗北元的有生力量。“
一席话叫萧致远汗颜,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不过这些确实没必要同黛玉讲的。只言赢了边疆之战后,留下一些人善后,司徒睿就带着大军回京,中间之所以没有往京中递消息,不过是防着被人截获。
但是未免真的来不及才遣了他先行一步,大军还在很远,只是他现行一步却发现这明义的叛军到底还是先到了,如今他们要做得是赶快回京,让京中早做准备,只要撑到大军回来就没有问题。
几人闻言不再拖延,立时就起身出发。
林海在家中坐立不安,虽然已然派人去接黛玉,但是他心中却总是一跳跳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接黛玉,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走不得,明义一方的举动实在太让人生疑心了,倒不是他做了什么,恰恰是他什么也没做。
就在林海再也坐不住还是要亲自去接黛玉之际,却听得林成赶过来道:“老爷,姑娘回来了。”
林海大惊,随着林成身后出现的正是黛玉一行,顾不得其他,林海忙上前仔细的大量黛玉见她安好这才道:“我不是让你在寺里待着,你只是要故意气我不是。”
见黛玉受了斥责,萧致远忙插言道:“林叔叔,玉儿妹妹也是事情才赶回来的。小侄这里还有大事要同叔叔说。”
林海闻言这才注意到同黛玉一道回来的人,眉头一皱这要询问萧致远怎么会在这里转眼却是瞧见了那身披袈裟的僧侣极为眼熟,再看却是惊呼:“小舅舅!”
此言一出,黛玉忙转身顺着林海的目光看向明远,不敢相信的又转回林海身上道:“父亲,这位是?”
明远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已是方外之人,凡尘俗世还是不要提的好,施主唤贫僧法号明远即是。”
黛玉目瞪口呆,萧致远却是暗自撇嘴,真要是方外之人不理俗世还那么记仇不给自己好脸色,只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看不出内心的腹诽。
林海很开就收起了面上的惊讶,从善如流道:“明远师傅有礼了,此次有劳师傅了。”态度客气,但是却也多了些试探,黛玉不知就里,林海却是心有防备。
客气的命人带了明远下去休息,又打发走了黛玉,林海这才有功夫好好的同萧致远商量事情。
得知叛军明日就会到京城,林海眉头紧皱,来回的度步,京中现有的兵力不算太弱,只要能撑到大军回驰,那么什么都不是问题,只是谁也保证这些掌控军备的人中没有明义的人呢?
五军都督顾谦是可信的,但是京都节度使王子腾就未必了。想到这里,林海一惊,立时转身对着萧致远道:“你现在立刻进宫将情况报知陛下,还有求下圣旨,王子腾绝不可信。你得了圣旨后到王家找我。”
言罢就要出门,萧致远知道事关重大也不再多言,顺着他的意思立刻飞马进宫,他到底是偷偷回的京,不敢正大光明的露面,因此找上了司徒锦,司徒铭之事还多亏了司徒锦帮忙。
虽然离了司徒铭,明义该做的还是会做,但是没有司徒铭,明义就要缚手缚脚了,明义拿司徒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