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遥默默的把窗帘子放下,朝陵子钧的身边又靠近了一些,无奈道:“这个副盟主真可怜,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到五月盟。”
陵子钧倒是没有半分的同情,附在成方遥耳边小声说道:“他活该。让他们五月盟再自作聪明,总算碰上一个敢怒不敢言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活宝,给他们吃点苦头都是轻的。早知道那老家伙这么多疑,我真该在我们的行礼里放上点利器凶器暗器,看看他还敢不敢请我们进他们的大门。”
成方遥揉了一把陵子钧头顶的黑发,宠溺道:“我们家子钧狠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啊。哈哈,他们也是怕我们藏了东西去害他们。毕竟这几年,我可从没接受他的邀请过,这是破天荒头一遭,他这叫受宠若惊。”
“ 我看是做贼心虚。本来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你倒真不客气。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把药仙重出江湖的消息放出去,就他那张皱皱巴巴的脸,能请来这么多的江湖好友给他做生日?噱头搞得大了,引来的各方神圣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他不敢得罪的。比如你,比如外头的那个。”陵子钧从成方遥的魔爪下逃脱,轻轻捋平衣服上的皱印,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道:“别看是个徒弟,搞不好比他师傅都难伺候。五月盟的盟主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的后果
五月盟的副盟主好歹拖着半口气回到了盟里,算是交了差。
盟主看了一眼只匆匆见过数面的成方遥,张开双臂,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抱了上去。
“成盟主,你可算是来了。”
成方遥嘿嘿两声,转手把陵子钧拉到自己身边介绍到:“这是我北水帮的陵帮主,跟着来讨点喜气,盟主不会介意吧?”
趁机,成方遥把自己从盟主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五月盟的盟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陵子钧看,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嘴唇喏动了两下说道:“这就是陵老盟主的儿子吧?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真是…不错,不错。”
陵子钧到底是大家出来的名门之后,礼节上不用成方遥提示做的有模有样,让旁观的人挑不出不妥之处来。
副盟主被赶车的手下扶下去,草楚拍拍巴掌笑道:“老盟主,我叫草楚,奉我师傅之命前来给老盟主道贺的。”
“不知小公子师承何处?”老盟主显然没有见过这个长了一张乖巧讨喜小脸的小公子。
只是刚才从副盟主对他投去的敬畏的目光来看,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奥,我师傅啊,真名不详,大家都喊他药仙。”
啪,啪,啪,三声过后,大厅里几个前来祝寿的人不约而同把老盟主上好的西湖龙井茶连同白眉报喜的茶杯一同摔倒了地上。
“你,你就是药仙的徒弟?”
“没听说药仙收了个徒弟啊?看上去这么年轻,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药仙一向是行动诡异,突然收个徒弟倒也没什么好奇的。我好奇的是,盟主不是说药仙会亲自前来祝寿吗?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听到药仙出现才快马加鞭的赶来一睹真容的吗?现在倒好,派了个小白脸徒弟来打发我们?这是看不起盟主你,还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个粗人?”
三人之中一个穿着白色锦衣华服的男子一看就派头十足。若是没有刚才那丢人的一摔,应该算得上最处事不惊的一个。可惜…
草楚从进了大厅介绍完自己,就围着成方遥打转。
摸摸他的手,碰碰他的脖子,又想要去揪根头发看看,被陵子钧一把擒住了小手。
“药仙的徒弟,请你老实点。他功夫不错,若是不小心伤着你,我们不好向药仙交代。”陵子钧按在草楚的腕子上,更加确定它不会武功。
五月盟的盟主还在那句药仙的徒弟里没有清醒过来,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要怎么验证这个小子就是药仙的徒弟呢?别是个骗子骗吃骗喝,外带着还要丢上五月盟的脸面。毕竟这江湖上见过药仙的人都不多,何况是药仙避世之后收的小徒弟,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过。
草楚叫嚷着“疼疼疼”从陵子钧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摸到里衣的袖子里,咦?怎么没了?
口袋里,包袱里,最后又从腰上的小香包里,找到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五月盟的盟主
“这是我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信函,你回头看完了烧掉,记得用我师傅给你的那个燃料烧,位置要选在附近最高的一个山头上。了没?需不需要我给你写下来?”草楚靠着华服男子走了一步,用脚踢了一下他脚边的碎片说道:“呀,竟然是西湖龙井,可惜了了。喂,那个什么盟主的,还有没有空杯啊?给我倒一杯。”
华服男子起身呵斥道:“大胆!别说你是不是药仙的徒弟还有待查证。即便你踩了狗屎运,真的是药仙的徒弟,这里是五月盟的地盘,你小子给我放尊重点。这里,盟主最大!说话客气点!”
草楚不管不顾的走到最上座,一屁股坐在属于盟主的座位上,招招手唤道:“成盟主,过来一起坐啊?站着怪累的。”
“你……”华服男子很是气愤,从他身侧的拳头看出,他的愤怒值,快要爆掉了。
“我?”草楚翘起二郎腿,执起桌上的茶壶,对着茶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