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点头默认,告诉宋清如遥控器在茶几底下,他可以坐在羊毛地毯上,看一整个夜晚。
宋清如直觉这一箱录像带都是与陶宁相关的东西,最早的一盘带子上,日期是大二下学期的国庆长假,陶宁借口买不到回家的车票,改了假期计划和同样不回家的同学出去旅游。宋清如原本想参与,陶宁却拿去要去泡同一个温泉池子吓唬他,阻止他跟着。
想到陶宁生前的点滴,他又有许多话要跟陶宁倾诉。趁何泽上楼睡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打开了电视机,把音量降到最低,拿了纸笔看着录像带继续用情书的方式,写他心里不敢对外人道的话:
“陶宁,你逝世一周有余,我搬进了何泽的家里和他同居。说是同居,其实也不尽然,他只是把我当小猫小狗一样收留,给我一个避免风吹雨淋的地方窝着。
我的父母去年离婚了,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妈妈终于怀了新的孩子,可是高龄产妇总有诸多危险因素,那个孩子熬不到三个月就流产了。我父母为此大吵了一架,我爸指着我妈鼻子辱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我沉默地听着,仿佛我是一个外人,身上流的不是他们的血脉,他们从来没将我真正当做亲生儿子对待。
离掉了也好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