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叶潇羽。众人在狂风中努力睁眼看到的就是叶潇羽,只见他一个飞身略过一侧的安诺和安王爷快速的朝远处飞去,挡在了骆少钧的身前,一掌朝骆子规击去……
那一掌,叶潇羽用了七八层的功力,却还是被骆子规打的退后了几步。而骆少钧,显然没有料到骆子规的武艺有如此之深,不禁呆立了片刻,这才出手朝骆子规一剑砍去……
骆少钧那一剑用尽了全力,但却在砍到骆子规之前,被叶潇羽伸手捏住了剑端。“嘭”伴随着兵器落地的声音,骆少钧竟被震的酿跄了几步。而就在此时,骆子规却是微微一笑带着袁慧儿飞到高台之下,等着叶潇羽昭示身份……
微微一愣,这才苦涩一笑。此刻,叶潇羽早已心知,自己是再也无法隐瞒了吧。狂风中俯视着高台之下那些惊愕的人们,叶潇羽只得苦涩一笑,缓缓对骆子规道:“我终究不过是你耍弄的对象,骆子规,你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揭示我的身份的,是吗?”
是或不是,还重要吗?自己精心部署了七日,故意引叶潇羽心软,好让他在众人面前揭示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为了告诉众人,他海辉就是叶潇羽。告诉众人,他有充足的理由陷害自己,有充足的理由置自己与不孝之地吗?
来到他骆子规身边的是海辉,可却也是叶潇羽。这也就是说,他叶潇羽是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的。可即便如此,他也在不过短短十日的时间内被自己揭穿了阴谋,可见他骆子规的还技高一筹……
非但如此,此番身份被揭示,也就意味着伤害到了玉锦瑟。他日,玉锦瑟便会因为自己对他的伤害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自己,自己是什么时候为自己设下了这么大的陷阱的呢,自己怎么就……
心中懊恼自己的心软和欠考虑,可这却还远远不止。因为岑莫在给骆子规去信函之时,也曾给骆少钧来过信函。信函上表达了对海辉的怀疑,那么如今海辉就在自己面前,是不是他就是给族长下毒之人呢?可那又是为什么呢?他不是叶潇羽吗?他难道只是因为骆子规对自己的伤害?
☆、奈何,却奈何,进退维谷
心中疑惑万分,但骆少钧还是选择了结束这场战事。如今,自己算是输了?还是赢了?可不管是如何,骆子规毕竟是族长的儿子,他要看望父亲,若是自己不允,岂不让天下人以为自己才是那某朝篡位之人?
也罢,这天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支持自己的,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让他看望族长又如何呢?只是叶潇羽,自己带他去若柳,他又是否能为族长解毒,放他一马呢?
挥手让副将挂出停战牌,骆少钧缓缓走到叶潇羽身侧,大手一挥颇为豪气的言道:“今日战事,不分胜负,然族长之病不可再拖,既然骆子规有意一表孝心,少钧自然成人之美……”
一句成人之美,让两军将士皆停止了动作。片刻之后,便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退回了自己的阵营。可骆少钧此番言语,骆子规听着心中却是不屑一顾。自己一早便料定,这一切会如自己所计划的那般,如今不过是实现了,又有何好高兴的呢……
将袁慧儿的穴道解开,却不等那女子多言便转而对骆少钧回道:“如此,便多谢了……”语气温和,但他那不过半柱香前的那一抹身影,还是让众人见识到了骆子规的厉害,不禁对此人多了几分忌惮。
而这其中却不包括叶潇羽,因为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一般。因为此刻,他早已被浓浓的恨意所侵蚀……
同意和骆少钧回到若柳是因为骆少钧的不问,可不问就真的代表不怀疑吗?叶潇羽可不这么认为,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深夜时分,将那灰色的鸽子放飞。叶潇羽知道,就是今夜,只要秀玉收到了自己的密函,那骆纤尘,那岑莫就必死无疑,而自己也才真正的算是为生父报了仇。至于那之后的结果,他早已不打算去想了……
从骆少钧的军营去到若柳途途中除了军营所在的阡陌城之外,其他皆是小镇,所以骆少钧并未多做停歇。可便是不停歇,这阡陌到若柳还是花去了十日的时光。十日,十日的时光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就比如叶潇羽的身子……
有些许的昏沉,叶潇羽却固执的不给任何反应,而是静静的看着幔帘之外的景致。景致依旧是自己离开若柳时的景致,可如今的心情却是大不相同……
“我若说我真的没有解药,小王爷可相信?”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让一侧的骆少钧不禁微微蹙眉陷入了思索。可看着那小王爷的反应,叶潇羽却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不禁轻笑出声道:“断魂,自师傅交付于我开始便是杀人的利器,根本就毋须解药,小王爷,我知道你心中疑虑,若你想要知晓,潇羽是可以…….”
“不必了,我只是很想知道你下毒的理由,潇羽,你身怀魅惑之术,但却不一定是和族长有仇之人,你……”还是不愿相信吗?骆少钧终究还是信任自己的吗?这,让叶潇羽心中不免一阵感伤……可骆少钧的不确定,却也让叶潇羽暗自下了决心,定要如实相告。
马车轻轻的碾过泥土和落叶,发出细微的声音。叶潇羽静静的看着骆少钧,却依旧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