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张着嘴,想要作呕,声响被掌柜听见了,掌柜的心疼的拿手将刀客嘴边飞溅出的液体抹了,一滴不剩的倒流进刀客嘴里,又按住刀客的下颌,强迫刀客将那些全部喝了进去,这才满意的点头。
“都三次了,怎么还不够?还是歇了吧。”说着,他便撩起衣摆,系上裤带,慢吞吞的走床头,提起搁在枕边的包袱,“此番我对你,也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吧?以后春宵寂寞,可也要常常想起我来,若是有空,能够不忘旧情,常来这大漠上的‘清风客栈’一叙,也是极好的……”
话还没说完,刀客确是“呸”了一口,刚刚咽下的那口浓精,正要直直的pēn_shè到掌柜的额上,却被掌柜劈手撕下一块幔帐,包好,抛回刀客胸口。
刀客怒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客栈掌柜!你究竟是什么人!”
客栈掌柜摆手:“话不能这样讲,黑店也是店,黑店掌柜也是掌柜。你说呢?”
刀客不信。
方才这人压在自己身上chōu_chā之时,他便已经感觉出来他是习武之人,还有刚才,这人出手的速度,只怕都要比没被下药的自己快上几分。
本不应该招惹这样的人,他隐藏的太深,自己却知道的太晚。
但不论如何,就算是为时已晚,晚到了自己任由对方鱼肉的境地,好歹是要讨个明白的。
掌柜的见刀客心中已然明白,便也觉得装模作样的推辞没有什么意思,伸手一捻,手中便出现一把匕首,又一捻,匕首便又消失无踪,就好像变戏法一样。
掌柜的也用变戏法那样神秘莫测的语气问刀客道:“你久居大漠,可曾听说过我‘妙手书生’的名号?那一句‘妙手书生,风雅非常;翻云覆雨,取物探囊’说的便是在下。要是听过,你自会明白;要是没听过,下回就还请了。”
妙手书生?
那便是江湖上的人物了?
难怪能够仅凭一人之力撑起着荒郊野外、谋财害命的客栈。
刀客对此却嗤之以鼻:“我一介草民,本来是在这里求几口茶水,平白无故被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亏得你是江湖中人,却不讲半分仁义!”
“哦?仁义?”掌柜的记得自己请刀客喝酒时,赞赏的便也是刀客的仁义,如今再谈及此,倒似乎说到了点子上,掌柜的一把甩下刀客的包袱,当着刀客的面前展开,指着那一枚用布帛包裹着的黑玉道,“书生我虽然杀人越货,但还轮不到你跟我讲什么仁义!你看看这是什么?乔琳乔将军的虎符!私下替将军送虎符去京城,助七皇子谋反,你竟然还敢与我谈什么仁义!”
刀客一见虎符,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第三章:谁是将军?
那虎符通体用黑玉雕成卧虎的模样,刀客身上只有一半,另一半此刻正在京城兵部尚书郭潜那里。卧虎的底部刻了字,只要两边一对,便拼成一枚调兵遣将的大印。
想也知道,应该是那乔琳乔将军不甘心在皇权更迭的当口被支开到这黄沙茫茫的漠北,便兵行险招,私底下命人将虎符送往京城,助兵部尚书谋反。
只是……书生用他灵巧无比的左手把玩着虎符,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刀客:乔将军也真算得上是步步为营,知人善用,为了掩人耳目,竟没有调用自己的亲兵,而是找了这么一位蒙在鼓里的刀客。
为人性格憨傻,不辨黑白,如今被自己捉到,倒是便宜了自己,不用担上杀害军官的罪名,更何况……哪个营里的军官,能有这样销魂的滋味?
刀客微微缓过了气儿,却仍未从震惊中解脱,只是咋舌道:“事主只托我将此物送到京城一户普通人家,并没有说送的是什么东西。这……这东西,竟然是乔将军的虎符?”
“千真万确。”书生回答,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人果然毫不知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已至此,也该给你个明白。你可知道:你差点做了祸国殃民的罪人了!”
刀客闻声,虎躯一震,便颓然垂下头来。
只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混账,那么书生刚才对自己所干的事情,也就无可厚非了。
书生也是一副既往不咎的模样,摆了摆手:“既还没有铸成大错,我也不忍心加罪于你,你回头是岸吧。我走之后,李二自会为你松绑。”
说罢,便安抚的揉捏了刀客的分身,拂袖准备起身。
却突然听到一声砸门的声响,原来是李二在外面闹腾。
“李二,怎么了?”书生应着,打开门,却见李二一脸惶恐相。
“掌……掌柜的,事情不好了!”李二一着急,说话就结巴,话说不顺,眼泪就忍不住要留下来,“外……外面来了一群马贼!我……我拦不住!已……已经闯进来了!”
马贼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清风客栈里只有区区掌柜和厨子两人,怎么斗得过他们?
书生一听,当即脸色也变了,连忙将李二赶出去应付拖延,关上门想一个办法。
钱,他们都可以拿去,只求他们不要开杀戒,饶了三人的性命。
哪怕是马贼们发了疯,想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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