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听到一个凄厉的声音在冲他喊:“泽田纲吉,你居然还在想着他,他是个杀掉过无数人的冷血杀手,是个没有丝毫感情的怪物,更是枪杀了你母亲的刽子手!”
那是一张面目模糊的女人的脸,一遍一遍地对着他喊叫。
他跑过去,想要看清女人的长相,却看到了一张沾满了鲜血、狰狞可怖的面孔!
梦境便戛然而止,冷汗爬满了他的额头。
他是枪杀了你母亲的刽子手!
这句话仿佛魔咒,将他的人生硬生生地割裂成截然不同的两半,将他过去的那半美好狠狠地打破成碎片,一片一片地扔进如今这个黑沉沉的泥潭深渊中,再无翻身的可能。
他每每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用记忆洗刷着自己干涸的心脏时,总是以一种狰狞的姿态狠狠地按压抓挠着自己左胸腔的位置,那里被抓出一道一道粉红色的抓痕,怵目惊心。
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痛苦;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深深铭刻于自己心上的不堪回想的哀伤,一缕一缕、一丝一丝地剥离出去。
让记忆只停留在那最美好的时刻,然后,他将用自己所有的余生来缅怀。
泽田纲吉不记得自己在这座不见天日的基地里待了多久,也许是一星期,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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