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韶斜睨过去,对这个词意见很大:“总会?”
毕胜唐:“不,是一定会!”
仇韶:“情丹你卖出去过多少。”
这戳中毕胜唐痛处,情丹全称一见钟情丹,是毕胜唐研究出的对抗唐门“长相厮守”的利器,不过销量惨淡,统共也就卖出了十来粒。
仇韶沉凝:“那这些人里头,在一起的有多少。”
毕胜唐怎会知道,但为了保命,瞎掰说大部分都反目成仇了。
仇韶脸色又好了些,算得上和颜悦色的问了些其他问题,毕胜唐都一一作答,大晚上的,他困得颠三倒四,哈欠连天中不忘拍马屁,说仇教主,您对属下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这话很中肯,仇韶颔首,心中表示赞同。
他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全因责任在肩,不能对属下人生大事敷衍应付。
“他为本尊受伤中毒,本尊挂心是自然的,况且,牧护法有心上人,本尊不能害他做见异思迁的陈世美,再说,两位护法以后若是分崩离析,对白教百害无一利。”
原来如此啊。
毕胜唐心中羞愧,听着仇教主话语里洋溢着大无畏的义不容辞,暗道比起别人,自己这门主做的可真粗心大意的。
被揍的不悦被敬佩冲淡,毕胜唐:“如果有心上人,那就找些东西,唔……类似定情物的给护法看,心志坚定的人说不定很快就会破除迷障!”
东西有是有,不过那把黑剑已经被仇韶埋起来了。
他连夜挖出,擦去泥土,深感此剑的阴魂不散。
正进到院内,碰巧两位大夫提着药箱从里头出来。
仇韶自从修得剑气后便再没佩过剑,白教上下都晓得,谷神医瞥了下仇韶手头提着的剑,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去找人决一死战,而不是去探病。
老头心头发毛,故意把牧护法的恢复速度说慢了几分,强调说:“护法如今心脉还很虚弱,底子再好也得多休息一段时日,咳……尊主要责罚的话,还是晚些为好。”
仇韶不屑一顾:“本尊自有分寸。”
白教给了不眠阁足够多的银子,老鸨心满意足带着阁里姑娘搬到对街暂住,秋意深重,多了几分凄清之意,院里生着几株半人高的桂花,满树暗香,仇韶低头嗅了嗅,捻了一小撮在手上,幽香入脾,觉得自己已冷静了不少。
牧谨之披衣在榻上,头发披散在后,神态安然闲适,手里卷着一本书在看,见到仇韶手里那把剑后,露出惊讶的神色。
“原来在尊主您这,我还以为丢在墓里了。”
牧谨之伸手想去拿,但仇韶没有给的意思,他拉了张椅子,板着脸坐下,“那么说,你还记得事。”
“自然,属下又没失忆。”牧谨之收回手,对仇韶笑笑,很客气:“听说这几日尊主为属下奔波劳累,属下感动,真不知如何回报。”
仇韶嘴角一扯,只盯着牧谨之看,像在审视那点残毒的蛛丝马迹。
牧谨之耐心的等他发话,除了比平时脸色虚弱三分,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为本尊挡针,本尊岂有不管之理。”仇韶双手搁在剑身上,淡声道:“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就没必要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