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您似乎很愉悦的样子,所以我也与有荣焉。若是您许可的话,今晚也行……」
「不需要!」
在声音变得粗暴,用力站起来的同时,我的肩膀也跟着剧烈上下起伏。仅仅这一瞬间,不但心跳加快,讨人厌的冷汗又再度渗出手掌。
另一方面,话筒的那一端传达过来的是沉着冷静的迹象。
「您怎么了吗?竟然叫得那么大声,是不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像你这种人……」
以我的权限马上就能剥夺你的职位,省得再跟你有所牵连。若我能说出这些话该有多好。但是,要这么做就必须有相对应的理由。
「您该不会是在想要剥夺我的职位吧?」
每个字句都被他说中,简直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意。臼齿又开始紧紧交叠,在牙齿摩擦的声音中,他又丢出致命一击:
「您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先前宴会上的『那个』,还在我的手上喔。」
「……你是指什么?」
纳闷的同时,我反问。话筒另一端传来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愉快笑声。
「就是录影的档案啊。您忘记我用数位摄影机录下了全部过程吗?」
「什么……!」
真不敢相信。
被mí_yào和酒精蛊惑的那一晚,我只想当成一场梦。但是,在残留的些微记忆中,确实有红色的光芒在闪烁,而那正是数位摄影机在运作的证据。
「不论是您的声音还是脸孔,全都录得一清二楚哟。需要的话,我可以拷贝一份给您。」
记录了我被压倒侵犯的影像档案。
而那东西,就在他的手里。原本半信半疑的恶梦化为现实的绝望感,让我陷入脚下的地板消失殆尽的错觉。喉咙急遽干渴,只有心脏的跳动声大到如同在耳边震响。
「你……是在威胁我?」
「我怎么敢威胁您呢?只是觉得难得变得这么亲密,记录下过程应该不为过吧?那可说是我和御堂先生的友好证明。也是为了今后彼此能够构筑良好关系啊。」
「哪里……友好了……」
「对了对了,我的同事本多好像很羡慕呢。」
名为本多的男子是佐伯的同事,也是最初跟他一起到我办公室要求行销代理权的人。
「该不会……你跟他说了那晚的事?」
「我没说得很详细。但是,我一说录下了招待的过程,他就显得兴致勃勃的样子。说是想要知道我是如何仅靠一次招待,就能和御堂部长感情变这么好的秘诀。」
这个男人!但是,虽然被同事央求,但我不认为他会轻率地将自己也入镜的影像给他人看……
「……所以你就给他看了?」
「我当然拒绝了。可是相对的,他死缠烂打要求我,下次招待您时一定要带他去。」
搞什么?他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