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纳纵身而追,大祭司便手指虚抓,于是黑烟嚎叫着向后拖拽,死死绊住他的脚步。
不能放他们走。
运转在体内的斗气急速汇聚,突然白光大盛,笼罩周身的黑烟眨眼间被白光渗透冲散,仅留下不甘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通道内。奥德纳紧接着抖手一剑,乌黑的剑身带着冷冽的血光破空划过。
大祭司失去平衡连退数步,还未站稳就感右肩一阵钻心剧痛,“啊呃!”一只残断的手臂带着飞散的血珠落到墙角。紧接着锋利地剑气道道割破周身,破碎的长袍如血染一般。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更吵闹的喧嚣声,霍金带人冲进来增援。虽然他已人到中年,腹肌也合六为一,但眼下在一班手下面前,那也是英勇高大,招数耍得煞是好看。
局势彻底扭转,大祭司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愤怒不甘地扫视一眼战场,深提一口气再次唤出数道幻影,与真身虚实交替间强行突破出一条狭窄的路,以诡异的速度冲了出去。
奥德纳见状立刻提剑紧追,但连杀数次皆是幻影,等他冲出重重混战的人群,早已没有了那大祭司的人影。
只跑了大祭司和外面接应的两人,其他人除了死掉的全部被俘。霍金欣赏着一牢房的“战利品”沾沾自喜——这可都是全大陆最职业的惯盗,现在被我抓住一大把,以后光荣退休可有筹码了。
奥德纳见两个负责监视他的人是生面孔,心里松了一口气。
交给霍金打扫战场,他走回最后那间牢房内。在凹凸不平的墙上摸索到一块位置,用剑柄一敲,忽然墙面沉重地向一侧拉开,露出一个狭小的里间。
昏暗的油灯旁,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子斜倚在墙上。
“都听到了吧?”奥德纳问。
男子若无其事地扭头看着油灯发呆,只是两颊的肌肉紧绷,牙关狠狠地磨咬着。
“看来你这个老大当得也不是悠闲自在。不但要劳心劳心养活一大票人,还得时刻留心着自己的小命。”奥德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也许待在这里也不多么坏,你说呢?”
尼古拉斯没有回答,刚才这面墙后的事情他听得一清二楚。他自问作为头领,一直以大家的利益和安全为先,有情有义,对他人的心思虽有所防备,但未料到东窗事发他们真能翻脸无情……
奥德纳留下他继续沉思,转身回去了。
奥德纳到家见院子里漆黑一片当下一愣。继而才想起奥莎今天嫁人,按理现在已正式住到新房去了。只是,家里应该还有一人啊。
他找遍所有房间一无所获,之前的隐忧重现,一种被背叛和欺骗的愤怒冲进心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他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找着,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可心里的暴躁就是让脚步停不下来。
这一天从期盼到高兴到热闹到厮杀到放松再到现在的寂静,明明过得那么充实,可为什么现在会感到深深的空虚呢?
特拉蒂纳主城很大,道路走完一条又出现一条,奥德纳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绕来绕去,月银白穹顶出现在面前,夜色里的大礼堂独有一番不凡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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