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浮屠地宫的叛门弟子们都有自己不得已的愿意。”女子恬静地笑了,“不过在我看来,还是五仙教灵蛇使的故事最值得扼腕叹息呢。”
“哦?”老汉又吐出一口烟圈,“怎么说?”
“灵蛇使自幼丧父,八岁丧母,母亲又是邪教的使者,他能在天一教的烛龙殿里保持一颗正直的本心已是不易。即使后来他背叛五仙教,替安禄山镇守浮屠地宫,也不过是为了换取灵药救下他的母亲。”
女子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其他十位叛门弟子……他们的经历虽值得人同情,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帮助了安禄山,杀害了无数同门手足、江湖侠士。唯有灵蛇使……即使在浮屠地宫……也依旧初心不泯,并未手刃任何无辜之人……”
……………………
此时此刻,南疆,五仙教。
一深一浅两个紫色的身影正在打斗着。浅紫色衣衫的那个身穿着五毒教的朔雪套,正为对手攻击得手忙脚乱,忙于应付他的攻击。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杆白色的虫笛猛地撞击在他的手上,将他的虫笛击飞。那个五毒弟子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便感到胸口被一股力道猛地打中;他感到真气一阵翻腾,顷刻间被击飞了出去。
须臾之间,胜负已决!
穿着深紫色衣衫的人停下了手,静静地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人。
狭长的眼线斜斜地勾起,眼角翘起的弧度像是紫蝶张开的翅膀;细长的眉如同柳叶一般,一双墨色中泛着暗紫的眸子在日光下颜色灿然,像是有一只紫色的精灵被禁锢在他的瞳孔里。他的唇同样泛着些暗紫,即使眉间的神色清清淡淡的,也无端因这妖魅的颜色而多了些许诱惑。
此时此刻,五仙教深紫色的长衣顺着他身体的弧度流泻而下,将线条完美的手臂包裹得严严实实,即使是十只手指也被银质的甲片所包裹。他胸膛以上的部位挂着紫色的银饰,腰腹部的线条却被毫不吝啬第展示了出来。他的腰线完美而有力,身材高挑匀称。只是那略有些暴露的衣着却让整个人充满了迷人的诱惑力;当他用那双紫色的瞳孔注视着别人的时候,对方十有□□便会溺毙在那深沉的眸子里。
一青一白两条蛇在他脚边缠绕着,咝咝地吐着信子。而他的对面的另一个五仙教的弟子,正紧张地看着他。
“在我手下连五招都撑不到。”形状姣好的唇线勾起,吐露的话语却如同寒风一般冷冽,“现在的弟子都是怎么通过入门考核的?”
“灵蛇使大人!”对面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五仙教向来以毒蛊取胜,您刚才却是用内力把我震飞!”
“你既然知道我五仙教不长于用内力击伤敌手,便更要明白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对方反驳的话语让蛇影的脸上挂了一丝冷嘲:“还是说,你想尝尝我的蛊?”
对面那个五仙教弟子涨红了脸,没再说话,大概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蔑视。他穿着朔雪套,是五仙教首阶弟子的服饰,也是大唐武林的一流高手,大概还从来没有被这么打击过。只是,大概他也听说过灵蛇使的性子,只好一面在心里暗骂自己居然自讨苦吃,去找五圣使中这个大冰山指导武功,一面拾起地上的虫笛,低着头往外走,结果撞上了一个人。
他不禁抬头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高鼻梁,蓝眼睛,明教来的?
然而对方却对他抱以友好的微笑。那弟子嘀咕了一声,揉了揉被撞的部位。他刚想数落对方两句,却听见身后一向以“冰山”著称的灵蛇使大人破天荒地爆发出一声惊呼——
“你是——?!!”
……………………
数月前,月之列岛。
赛普那大森林,月之塔顶端。
圣洁的月光自高天之上投射而以下,将整片森林笼罩在静谧的银白之中。伫立在月之塔顶端的贤者之石为光之守护者的力量所唤醒。她慢慢第醒来,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青碧色的圣剑寒芒闪烁,金属的绶带冷光流转。黑发及腰的男子身披白色的披风,他的发在夜风里肆意地飞舞着。白色的战靴边,散落着两个镶满宝石的腕轮。相传只有集齐了这两个散落在月之列岛上的腕轮,才可以登上月之塔的塔顶。而面前这位光明之子,显然做到了。
“拒绝了月神加冕的年轻的光之守护者,克雷西亚大陆的风之幻剑使,幽暗丛林的王储。”无所不知的贤者之石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如今的您,是为了追寻那来自异界的恋人,才来到了我的面前吗?”
“是的。”齐尔弗里格仰面望着通体通红的月晶石,“墨勒斯的思念已经消散;而拒绝了月神加冕的我并没有回溯时间、穿越空间的力量。因此,我唯一的希望便是您——”
这般说着,他后退两步,右手搭上左肩,深深地弯下腰去,“请您指点我通往那个世界的路。我要带着他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光之守护者啊。回到那个人类世界的手段,一直都为您所掌控着。”
“什么?!!”
“您的母亲、幽暗丛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