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到了,姑娘媳妇们都纷纷准备着,梳妆打扮的花里胡哨。今晚的盛宴是少不了的,当然,也有不少小伙子十分兴奋,说不定今天就能遇见个好媳妇呢!
如烟也为夕月梳着发,发梢处用拢子拢好,带上钗钹配饰。夕月由着她忙,问了句:“阿姊,你今天准备问织女要什么?”如烟摇着头,道:“我才不信那些个,”理好夕月的头发,接着说,“今天烟云说了请咱们吃饭,大家都去的。”“嗯,那咱们出门吧。”
两人打扮一新出了门。刚走到柳江边,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后边那人拉着前面那人的衣袖,道着歉。前面那人气的将青蓝的衣摆都攥得皱了,却不说一句话。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你别叫我名字,我不认识你!”走在前面那人回头,冷冷丢过一句,接着又转身要走。“清雅!”后面那人拉住前面那人的手,一脸苦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会遇见你。”清雅一听后面那句,甩袖就要走人。陆烟云当然不干了,死拽住他不放,道:“清雅,我错了,我彻底的错了,以后我儿子叫你爹,还不成么。”清雅听他这么疯言疯语,心里更气,想一走了之,却见夕月和如烟在人堆里朝他们招手,当下脸红了起来,也不再闹别扭了,但就是不理陆烟云。
走了一段路,就见一艘大船停在岸边,一人头戴斗笠,坐在船舷上钓着鱼,还不时地甩竿。“哥,你有病啊,你这叫钓鱼么?”一身着荷色衣衫的少女鄙视了一番钓鱼的。“他这是无聊了才会这样。”一人手执柳枝甩着,接着向水中一瞄准,一条鱼就翻了肚皮浮了上来。“好残忍的手段。”钓鱼的摇头表示不满。“曾经我心肠很好的,不过呢,自从我被一个没心肝的骗了,我就变得残忍了。”轩若水从水中提出鱼儿来,接着感叹:“好肥的鱼!”“你就知道吃,吃死你!”文思斐翻了个大白眼儿给他。“切,我哥就是个笨蛋,我就说嘛,怎么老是追不到……呜呜……”文思菲还没说完就被她哥哥捂住了嘴。“不许说!”文思斐瞪了她一眼,“再说,我就给‘说好话’吃辣椒!”文思斐语气恶狠狠的,文思菲这下乖了,点头表示她不说。
“说好话”是一只会说吉祥话的鹦鹉,文思菲相当喜欢它,但是,有一次,“说好话”对文思斐说了句“死书呆子”而被文思斐强行逼迫地吃了朝天椒,好几天发不出声音来,从那以后,“说好话”再也不敢惹文思斐了,见了他从不开口,只在他走远了之后叫一声“毒丈夫,死书呆!”文思菲自然是心疼这破鸟的,所以……投降了。
见到纪清雅他们上了船后,大家就打了招呼进了舱,喝起茶来。船离了岸,向江中心驶去。
“阿姊,这里很美,只不过我们很少来。”夕月望着窗外。“是啊,我们经常忘了身边的美景,身边的人,却不知,身边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如烟看了看窗外,喝了口茶,想着过去的种种。夕月见她不说话,也不打扰她,只是时不时地往两人的茶碗里添水。
轩若水和纪清雅在另一靠窗的榻上坐着对弈,纪清雅封死了轩若水的一路棋,有些不满的皱眉,道:“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今天是七夕了。”轩若水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在想也是无用,该来人的会来,该走的人会走。”纪清雅将黑棋放在了边角上,微微笑了一下。“这……”轩若水看了一眼黑子,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纪清雅不慌不忙地拾起白子,边角上本要被吃掉的黑棋却成了必杀一击的关键。“即使你明白,你对自己也不够坦诚。”轩若水很快将掩人耳目的假子吃掉,笑着点点棋盘。“坦诚?有点困难。”这一盘下的差不多了,两人开始点目。“世人都是眼中清亮,容不得半点黑。”纪清雅将黑子收了,两人重新开局猜子。轩若水笑着:“那也要看他们猜的是黑是白。”纪清雅又猜中了黑子,道:“更何况,这是个例外,他又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你明白就好,不必再下这一盘了,他在外边和思斐一起钓鱼。”纪清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径自出舱向船尾走去。
凌忆尘正和文思斐比赛看谁钓的鱼少。另一边有根竹竿别在船舷上,却没有钓鱼的人。船尾的甲板上躺着个人,青丝胡乱的散着,月白的衣袍上也沾了些许的尘土,脸上盖着个大大的竹篾编的渔帽,似是睡着了。纪清雅走过去坐在一旁,叹口气,道:“真没长进,年纪都一把了,还这样无赖。”陆烟云却动也不动。“睡着了么,都要秋天了,却这么不知冷知热的,我走了你可如何是好?”说着就要起身回去拿铺盖,却被人拉住了手。陆烟云坐起身,扶正了帽子,笑道:“怎么能劳驾国医圣手呢?这可是我爹封的。还是等以后我送你了‘文艺双绝’再劳您费心吧。”纪清雅知道他在开玩笑,但君无戏言,这名号不封也得封了。“名号都是虚的,心意才是真的,我要是图那些个名号,兀不是将自己压扁了?”纪清雅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再者,你现在不比以往了,还这么随随便便,万一出了差池,可就不好了。”“嗯,我知晓的。”但那个狡猾的爹爹实在是太狠心了,装病让自己继承事业,还说得有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