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日您就要大婚,怎么今晚?”李寻欢刚才在朱祐樘走过他身边时就发现,太子的情绪不是特别对劲,门外也不好说,只能皱眉请太子进自己的卧室详谈。
朱祐樘进屋后将小篮子放在客厅的桌上,听到李寻欢这么问,慢慢转身,揭开兜帽,朱祐樘的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像重病的患者,而眼眶下浓重的黑色又昭示着人很久没休息好的事实。
李寻欢看到太子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殿下,您生病了?可曾叫太医,怎么身体不好还乱跑。”
“我没生病,也未曾叫太医来看,”朱祐樘抿了抿嘴角,“我明天要大婚了。”
李寻欢莫名的看着太子,“臣恭喜殿下了,万岁一个月前就下旨殿下大婚的消息,实在是国家社稷之幸事,但是殿下也应该顾及自己的身体,还是赶快请太医看看,别耽误了身体健康。”言下之意有点太子您病的脑子糊涂了,皇帝早就下旨,百官都知道一个月了,您还说大婚,还是快点找太医看看是怎么了为好。
朱祐樘听李寻欢这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把后面的小篮子打开,里面装着两瓶酒,“寻欢,来陪孤喝酒,这是宫内的珍藏,很是醉人,孤看看是不是真能喝醉。”说着径自拿起一瓶拔开塞子,仰起酒瓶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
李寻欢不知道太子怎么了,为什么要醉酒,虽然先前有听说太子并不满意太子妃人选,但旨意毕竟发下,太子早就应该适应了才对,怎会如此……虽然不了解,但也不能放纵太子在大婚前夜醉酒误事,李寻欢拉住太子拿酒壶的手,拉了下来。
朱祐樘并没有反抗,顺着李寻欢的力道把酒壶放在了桌上,但这宫内珍藏确实醉人,朱祐樘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来李府,其实也没有原因,难道爱也需要原因么?他看着李寻欢抓着自己的手,修长白皙,顺着向上看,细致的手腕被内衣半遮着,透着蜡烛的光显得微微有些透明,他看得更醉了,另一只手抬起来握住李寻欢的手,慢慢拉开,让自己能把酒壶放下。
李寻欢自太子看自己手的时候就愣住了,朱祐樘的目光很痴迷,这很不对劲,李寻欢还在琢磨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手被握住,才抖了一下,看着朱祐樘放下酒壶,然后慢慢的俯身上前,抱住他,李寻欢彻底傻了,丧失各种反应,一点都不像个武林高手,反而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小姐。
朱祐樘抱住李寻欢之后,满足的把自身的重量全压在李寻欢身上,把李寻欢压的靠在椅背上,朱祐樘感觉到李寻欢并没有反抗,很顺从(其实探花是吓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觉得李寻欢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把鼻子凑到了李寻欢的颈窝里,嗅了嗅,福至心灵的用舌头舔了下,然后感觉身下的身子颤抖了下,刚想再接再厉,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直住。
李寻欢把他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起来,他点了太子的穴道毋庸置疑,李寻欢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做,可能是醉酒所致,想到这里李寻欢松了口气,“殿下,您醉了,臣去叫张公公送您回太子府。”说完李寻欢俯身解了太子的穴道。
朱祐樘想到李寻欢武林高手的身份,知道自己该是被点了穴,听到李寻欢说完,俯身给自己解穴,身子刚刚能动,就把不及抽身离开的李寻欢再一次抱住,“孤是认真的,”朱祐樘不等李寻欢在发挥武林高手的特征,赶快表白。
李寻欢愣了,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孤没醉到认错人,孤也没醉到不认识自己喜欢的人。”朱祐樘觉得李寻欢没听懂,“我喜欢你,寻欢。”
李寻欢这下听懂什么意思了,太子好龙阳,还看上了自己。李寻欢觉得出奇的愤怒,但外表还是很平静,挣脱了太子的双手站直身体,“殿下自重,臣并不以色侍人。”话音下是隐忍的愤怒。
这下轮朱祐樘发愣了,听他这个意思是以为孤要玩弄他?朱祐樘想了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有歧义的地方么?不管了,都说出口了,就得说清楚!
“孤的意思是孤喜欢你……嗯,就是我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朱祐樘觉得这下李寻欢应该听懂了。
李寻欢……听懂不想回答怎么办。
朱祐樘看到李寻欢还是站在那里,着急了,站了起来,“寻欢,我喜欢你,是真的。父皇给我指了张氏,我还没反对就下了旨,当时我心都碎了,只想找到你和你一起离京!可是……可是,对啊,哈哈,对啊,孤放不下这一切,是孤软弱了,孤又有什么立场来找你!朱祐樘!你这个懦夫!”朱祐樘越说思路越清晰,“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自己一耳光,软软的坐倒在了地上,“可是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我在最后一个晚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