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仍旧担心,“真的吗?可是真的很红啊”
莫天然忙道,“无碍,你给我挑件领子高些的衣服,免得被人瞧见。”
白芷依旧有些担心,闻言只得听从去找。
莫天然藏在的被子里的手狠狠捏成拳,暗骂贺锦熙霸道、过分。
想起昨夜,他心头一阵阵火起,他与贺锦熙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他弄得这么狠。
莫天然心底涌上一股委屈,又狠狠挥开。
该死,他绝对不原谅,无论如何都不。
他们之间果然不适合,他是个男人,他却总想控制自己。
莫天然眯着眸子想,这是最后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被他影响,他有信心能狠下心,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莫天然向来是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的人。
他拖着疲乏的身体,越想越气,在心底将贺锦熙拉进了黑名单。
尤其他站在太医院内听慕程启开会时累的眼皮都打架,心里不禁更加恼火,又将贺锦熙骂了百八十遍霸道不讲理。
开完会,莫天然踏入泰和殿,在十皇子床帘外,恭敬的行了个礼,“拜见殿下。”
床帘里,传来一声微弱却异常温柔的声音,“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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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雅馆内。
萧翎被晨光叫醒时,按了按微疼的太阳穴,茫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他极少喝酒,宿醉更是从未有过,一时颇为不适,他坐了会才稍微缓和了些精神。
馆内伺候的小厮敲了敲门,为他送来早茶和洗漱的热水。
萧翎想起自己昨夜是与莫天然在此喝酒,他喝醉了想必就直接睡在了这里。
他抬头看向小厮,“慕太医呢?回去了吗?”
小厮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瞧了眼他坐的床上,“这…只怕是回去了吧。”
萧翎点了点头,瞧着已经日上三竿,想着莫天然定然将他安置好,便回家休息,今日一早还要去太医院。
他洗漱完,小厮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眼底尽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萧翎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小厮赶忙摇头,“没有,萧将军。”
萧翎收回视线,没把他当回事。
他洗漱完走出房间,想要回府换身衣服进宫。
刚出门遇到隔壁的房门打开,一个大肚便便的男子搂着两个疏雅馆的姑娘往外走,一瞧见是他,顿时满脸惊讶,而后一阵意味深长的窃笑。
“哎呀,竟然是萧将军,没想到萧将军居然好这口,真不愧是年轻人,精力充沛,我可是老了比不上。”
他说着,身旁两位姑娘又是惋惜又是好笑的盯着萧翎,看得他莫名其妙
萧翎冷冷一扫他,见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直接将他无视,继续往前走。
那人也不恼,只是对着他哈哈大笑,对身边的姑娘说,“看见没,你们总说他油盐不进,人家那是不吃你们这口的。”
两美女娇嗔的打他,对着萧翎的背影一阵哀叹和惋惜。
萧翎走到楼下,此时是早晨,客人早已陆续离开,疏雅馆的大厅内,许多小厮丫鬟正在清扫。
疏雅馆内的管事转身瞧见萧翎,用帕子捂了捂嘴唇,走到他面前,“萧将军昨晚睡得可好?”
萧翎依旧那副冷冷的模样,何况他还有些宿醉,更加拒人千里之外。
管事心底也有些怕他,但她到底见识的人多,凑上去看了眼他身后,继续笑道,“慕太医怎的没跟你一道下来?”
萧翎见她问莫天然,才有了些反应,“他似乎回去了,你看见他了吗?”
管事低头,嘿嘿一笑,“慕太医想必害羞,所以先走了吧,毕竟昨晚,你们激烈的隔壁房间都听见了动静。”
萧翎此时察觉到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激烈?”
管事见他装蒜,更加想笑,“萧将军别害羞,这等事实属平常。”
他说罢又道,“不是我说,萧将军应该温柔点,慕太医身板这么弱,承受不住,想必今天肯定不好过。”
萧翎一瞬明白他的意思,震惊道,“你说我和修容,我们…!”
管事笑得一脸意味,“那么大声响,左右隔壁都听得见,萧将军可别是醒来就不认了吧,哎哟,萧将军,我可劝你一句,慕太医可不是咱们这里的姑娘,睡了可以不认,人家好歹是太医呢。”
萧翎眉头动了动,他依稀是记得靠在了慕修容胸口,难道之后他还做了什么事?这……
他心底一阵浓浓的愧疚,莫天然是他的朋友,他竟然对朋友做这种事,简直qín_shòu不如
他见管事一直盯着他,冷冷丢下一句,“我不会做不负责任事。”,转身离开。
萧翎想要快些见到莫天然,认真与他道歉,又关心他的身体。
一时懊悔、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暗骂自己失控,做出这等伤害莫天然的事,心急如焚往宫里去。
花魁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下楼,瞧见萧翎的背影,淡淡道,“他才刚离开啊。”
管事一脸八卦的神色,对着花魁把萧翎与莫天然的事说了一遍。
花魁闻言大失惊色,指着她急道,“你胡说什么!”
管事一怔,忙低声道,“花魁,这…可是大家都知道。”
花魁慌得手脚发麻,她明面上是花魁,实则也是胤门天下的人,昨夜萧翎还是她找人抬上床安置好的。
她早已知道贺锦熙与莫天然的关系,也听天魁提过莫天然对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