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发现裤子膝盖处被人剪破了一个洞,同学看了笑得肩膀直耸。
第三天,楚恒璃当着他的面摔碎了一个盘子,彼时这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围裙,露出大面积赤裸的臀腿。
郑霄闭上眼睛深呼吸。往常这每一条他都能罚得人下不了床。但是这次不行。他一遍遍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在他故意讨打的时候遂了他的意,不能顺水推舟地加重他的内疚感。
被罚跪三个小时却没被刑具招呼的楚恒璃很失望。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上了房就要顺便揭个瓦。
第四天,正在教研室核对资料的郑霄收到一条消息。
“主人,我今晚有点事,不回家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甚至罕见地没解释清楚原由,只是有“有点事”来概括,然后敷衍地用陈述句来通知他?郑霄飞快地回了个问号。一个表示了不满与追问的符号。
“那要是我和主人坦白一件事,主人能不能看在我最近心情不太好的份上,不要生气?”
郑霄眼皮又开始跳了。怎么,他最近不是讨打么?眼下这是做了什么幺蛾子,严重到惩罚都不敢承受,还要躲在外面?
他简洁地回复了一个字:“说。”
“我本来想拿您的毕业论文威胁您来着……想把您电脑上的文档删除,您答应我的诉求后再把备份给您……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不识好歹,居然有这种想法!”
“……”这一行行黑字让他有股想穿过手机屏幕把人抓过来狠狠揍一顿的冲动。他知道,这还只是铺垫,大招还在后头。
“我真的没想到,用u盘拷贝的时候,传染了宏病毒……您整个电脑的doc文件都被感染了,毕业论文也打不开了,也许您还有备份?或者我今天帮您重新起草?”
好。很好。郑霄握紧了拳头。暴虐的因子在他血管下暴动。他飞快地找指导老师告假,回公寓打开电脑,果真和楚恒璃说的一字不差,所有doc文件的储存位置都被病毒恶意修改了,论文文档强行打开就是上万字的乱码。面对满屏密密麻麻的鬼画符,很难想象这就是他付诸数月努力的毕业论文,如今一切都消失在茫茫的数据流里。
这种事,平时借楚恒璃十个胆子他都做不出来的。郑霄靠在电脑椅上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恶狠狠地在手机上敲字:“老师,十分钟内,公寓见。”
“您答应过我不生气了。[委屈] [委屈] [委屈]”
“我答应不生气,也没答应不打你。”
楚恒璃没有再回。大概正从教研室往后街跑。郑霄背着手在客厅踱步,寻找趁手的工具。卧室墙壁上码着各种皮鞭,客厅沙发旁的工具箱里躺着热熔胶,他一个个抚摸过去,一个都没有拿起来。他没有自己愤怒之时克制力道不伤害楚恒璃的信心。
楚恒璃气喘吁吁出现在公寓门口的时候,只看到郑霄翘着二郎腿坐在环形沙发中央,脚上踏着华伦天奴的磨砂牛皮靴,贴边和鞋底嵌有铂金铆钉——他都没有时间换鞋。茶几上空无一物,往日看得到的刑具一件没有。这却让他心慌。
“还挺准时的。”郑霄抬手瞄了一眼手表。
“主人,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楚恒璃扭扭捏捏地捱上前,手搭在裤腰上迟迟不肯动作。下一秒,一记耳光劈头盖脸扇过来。他被打了个趔趄,马上走回原处,期期艾艾垂下头。
“脱。”郑霄提示道。
他松了口气,愿意处罚他就好,如果他连打骂都不愿赐给他,那才是问题大了。他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按照郑霄的手势把自己挂在他大腿上,伏趴的姿势让他把全部重量压在下身,屁股在郑霄眼皮底下,双脚刚刚挨地。
“啪。”
第一记巴掌落在臀峰,把两个臀瓣都打得一颤。楚恒璃很少挨巴掌,家里总是有稀奇古怪的工具招呼他。趴在小自己三岁的“学生”腿上,赤裸的屁股被手心击打,几重羞耻压在他心头。
“啪啪啪。”
又是几下砸在相同的位置,这几下郑霄下了死手,手掌挥舞到最高处再狠狠砸下,蜜桃臀在一瞬间被压得扁平,在下一秒恢复弹性。
“啪啪啪啪啪。”
绯红色蔓延着爬上臀腿交界处,那里没有臀肉的遮挡,皮肉最脆弱,楚恒璃弹跳着小腿往前挣了一下,很快收获一叠声砸在原处的击打。
“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