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综盛放的红白两色,总让人不禁联想到被视为图腾化身的那两个人。
嗔坐在旷阔空荡的大厅里,靠着并不舒软的皮质沙发上品着手中的咖啡,余光扫见窗外,一个身影正穿过蔷薇夹道的小径。他的红发比蔷薇的鲜红更惹眼,沉稳的步伐透着一贯果决的作风,幽邃的目光里却隐约藏匿着难以觉察的心事。
嗔故作专注地把目光转回杯中的涟漪上。片刻之后,那个有着桀骜红发的男人却走向他对面的位置,坦然地坐了下来。
“早上好啊,难得的晴天。”
酒吞随意地打着招呼,眉宇间一扫先前的心事隐隐,露出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轻松,“有件事情要祝贺你,嗔,你们的情报无误,茨木昨晚好像开始发情了。”
嗔从杯沿后抬起一双打量的眼睛,直勾勾的视线压住了心底复杂的诧异。
嗔始终认为酒吞有极力撇清茨木o性别的嫌疑,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像在等待他最初质疑过的情报露出破绽。前几天的审讯,嗔有意中途离开,从暗中安置的针孔摄像头里观察酒吞,想看他与茨木独处是否会做些手脚。
然而,嗔看到的是一场不遗余力的出演。
酒吞手中那条皮鞭是货真价实的刑具,一不小心就会将囚徒打得皮开肉绽。他的手法却极其精妙,看似狠辣的力道七分落在外面上,只有三分透过苍劲的鞭梢结实地扫上ròu_tǐ。这种落鞭的效果更加精妙:暴戾的声响下,只留下渗着细小血珠的创伤,使得鞭下之人置身听觉造成的恐惧里、浑身布满冶艳的红痕,却只感到火热的撩拨胜过纯粹的疼痛。
过去三天中,酒吞毫无懈怠,甚至用暴风雨般的鞭打堵上茨木的嘴,让他除了发出呻吟回答不了任何问话。酒吞把这个平素冷肃高傲的下属调教得像地下俱乐部里追求yín_luàn痛感的玩家,在“激烈的”刑罚之下无法控制自己炸开的信息素,暴露的下身也在疼痛中抬起头,甚至还有清亮的液体不住地从顶端流下……
然而,鞭子抽打在茨木身上,却仿佛抽在嗔的脸上。眼前这幕怎么之间秽乱的xìng_yóu_xì,所谓手段酒吞尽数拿出,茨木的快感也尽数呈现,只是这些反应与关于他o性别的猜测毫无关联。
酒吞这个简单的拖延时间的手段,对于嗔几乎是全盘推翻。
嗔甚至怀疑起了自己最为信赖的那份情报——那份渠道和内容都未曾透露给酒吞的情报,关于茨木一年前被俘期间出现发情的秘密。
此时,酒吞见他迟迟不语,抿了口浓茶接着缓和气氛:“本大爷是不是该为一开始的冲突向你们道歉——”
“长官不必这么见外,”嗔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打断他,“我们也有事相瞒。如果茨木只是进入军校前留下过o性别的秘密档案,开展这次查处行动是不合适的。但茨木似乎近两年内,在长官眼皮底下出现过发情征兆,却被瞒过去了。”嗔索性直截了当地抛出这个线索。
“近两年内……你该不是说,他去年被俘的时候?”酒吞略一思忖,回答竟更加直白。
嗔一愣,下意识问道:“长官早就察觉了?”
“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也不好平白怀疑。况且可疑的状况后来就消失了。”酒吞给的答案滴水不漏,“大概从那时候就怀疑他不是天生的性别,而且极端状况下无法自控。”
嗔本以为抛出这个情报至少会让酒吞露些许破绽,却没想到他把茨木的事和盘托出,坦然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嗔始终觉得酒吞看着茨木的神情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于是他一直无法信任这个男人,一直在等他暴露出欲为茨木开脱罪行的意图,却没想到他全然撇清自己,不留任何把柄。
嗔联想到在酒吞的办公室内发现的皮箱:那箱子出现得颇为古怪,因为暗示得过于明显,和酒吞此时的种种言行一样让人不自主地联想到:或许他从一年前就开始谋划着拆穿茨木的性别、再以长官的权威将他吃干抹净占为己有。此时,唯有直觉还在警告着嗔,这个男人并不像这么简单的衣冠qín_shòu。
那么,也只有给他一个做qín_shòu的机会,才能看清他是否真的下得去手:
“记得长官之前答应过,在他发情之后会拿出更多手段配合我们?如今证据链还不完善,关于他究竟怎么在短短一个假期里变成,却还没有丧失o的天性的秘密,恐怕只有长官有这个能力挖出来——”
“本大爷怎么觉得不必呢?”酒吞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他,“在军营里发情,做出o的放荡举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