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没有跟着跨进去,反而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这是我的原身?他一直帮我收着?被郑涟舒毁掉半身之后,我以为他直接帮我埋了,或者干脆毁去,想不到他不但没有那么做,还为我治好了那具身子上的伤。
“进来吧。”他见我迟迟不进去,便催促道。
摇摇头,将那一瞬间心悸的感觉抛到脑后,才跟了进去。
我怎能被这样的小恩小惠所迷惑,他不过是留着我的身子,帮我治愈了而已,可毁了半边的身子即便是修复了,还是会有疼痛产生,就像我的心已被他刺得千疮百孔,就算事后补救,伤痕却无法消去,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心态了。
他可能对我有愧疚感,但他以为这样的弥补,便能缓解我的恨了么?
不过这样也好,这种愧疚正巧能作为我最能利用的方式。
在他每日为我念咒净化杀孽之后,我会有意无意露出一些疲态,有时皱皱眉,有时则揉半边隐隐发痛的身子,这些被他看在眼里,有时候会问我怎么了,身子是不是难受。
“没,不难受。”我经常这么回答。
直到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直接过来探我的脉象。
手腕被他抓住,被捏住的地方竟有火烧一般的痛感迅速向整个半身漫延过去,半边身子又麻又疼,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痛搅得浑身一颤,“唔”地呻吟一声,便软倒下去。
他连忙放开我的手,将身体靠上来扶住我。
疼……怎么会这么疼……这身子果然不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