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卿仍是标准的面无表情,观望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开始动手扒衣,还是稍稍放心了,往后一靠再继续观察一会儿。毕竟堂堂掌门好容易晋升成好多门派的大统领了,再练个几年估计都能成仙了,在魔教惨遭猥亵的话,人家哪管你是不是在魔教“圣地”干的。总之魔教是又要背锅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名义上的教主。
而且赤鹇带了她的百宝箱,珍贵程度不亚于她的妆奁。她把剪下来的一小缕头发和睫毛都分开放在了两个布条上,看这庄重的架势,湛一卿诚心诚意地为闫真摇加了个祝福。
诶,等等,赤鹇的眼神好像真的有点儿不对劲……湛一卿偏了一点角度,看她的眼睛——嗯,秋水剪瞳,情意绵绵。他总觉得给她一个扩音筒,她就能给你唱首缠绵情歌。
他又去看人事不知的闫真摇,可能身上的毒还在扰着他,睡梦里他也在蹙眉头。尽管小脸苍白,还是粉唇贝齿色若春花,更何况这样毫无防备,真是让人心猿意马。当然那毒也甚是厉害,闫真摇这个级别的大能都能让它弄的被推倒。以是一般的大能都会给自己加层金光罩,免得真的毫无意识的时候被人下黑手宰了,神识还在,这层保护层就在,哪能这么轻易被人近身上毒。
湛一卿不明觉厉,只觉得这毒实在不简单,赤鹇显得狂热也是正常的——这是个会爱上病本身的神经病。再抬头,赤鹇已经低头整理样品了,东西轻拿轻放,左手小指头还不时颤一下。
可赤鹇向来简单粗暴,探个心脉从来都是直接毁了衣服好办事儿,这会儿对着闫真摇的简单蚕丝素衣却小心翼翼地,还紧张地翘着无名指和小指。
……还是怪。
而湛一卿心里藏不住事儿,直接就问了:“赤鹇,你之前跟我说想联姻,是因为喜欢门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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