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少年本就谁的话都不听,只听她们二师兄一人的。最开始也是,那漂亮的小孩儿把他往这儿一扔,每天三不五时的来看看动动嘴皮让他好好喝药养伤,像是对待一只捡回家的狗,新鲜劲儿一过,来的时间便少了。但那少年却是记着他的话的,不光记着,还当圣旨一样。
有次束星说隔天要去看他,结果到那天,几个师妹约着他到后山摘果子,他便把许诺过少年的事儿给忘了。少年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来,站在那人的院子门口,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那药童来拉了好几次人,少年都不走,药都是送到束星院门口吃的。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那坏小孩和别人结伴从后山回来了,走到院门口,看见站在那儿像根木头桩子的少年,奇怪道:“你怎么在这儿?”
理所当然是得不到回答的,于是那坏孩子接着说:“快回药堂去歇着,我改日去看你。”说完,门一关,走了。
然而那少年却痴痴望着那已经关上的门,抬起手摸上少年刚刚拉过的门把,着迷般。
这孩子对他那样不在意,他却还是喜欢的不得了。听他和他说一句话,便能高兴半天,把那句话在心里反复琢磨上无数遍。
仙人同他,合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能说上话,便满足了。
所以他不敢开口,怕自己难听又嘶哑的嗓音把这娇气的孩子吓跑。
束星却不知他这样多的顾虑,眉间一敛,“莫不是觉得我不配同你讲话?”
这句话当然是吓他的,而少年也当真被吓着了,惶惶然看向少年那仍旧冷淡的漂亮的侧脸,手脚冰凉。
“还不说话?”束星等了半刻,也没了耐心。本就不是那个人,只是长了张相似的脸罢了,他给他吃给他穿,他却连句话也不开口说,以为自己是谁啊?当下就拂袖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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