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他话,让他没办法发呆。
梁成有时候嫌烦了,把书一撂,说:“我不干了。”
他也不恼,换个故事讲,讲李白“铁杵磨成针”和卫夫子“吃墨”。
十五岁大的少年喜欢听故事,再加上陆含舟刚刚弱冠,勉强算同龄。上了半个多月的课,梁成自认两人关系不错。
“陆夫子,要不我跟爹说,给你收拾个房间,你眼睛不方便,来来回回的多难走啊。”
陆含舟拿上戒尺,轻轻敲了他一下,以示拒绝。梁成根本不怕这把不动真格的戒尺,像个孩童一样,扯着夫子的衣袖。
“夫子,若是你在家中住下,我晚上要是有问题就去找你,多方便啊。”
“于礼不合。”
“什么合不合的,你这情况不是特殊嘛,那路那么远,你又不让人送,遇上啥事儿怎么办?”
“我眼虽看不见,却是无碍走路的。”
“夫子……”
“莫留。”陆含舟还是回去了。路的确远,但他走起来一派轻松,若非他手中的竹杖,怕是与常人无疑。
夜沉于水。初秋的天,夜里刮着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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