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带走的姜越因为前期看不到,也就只能信任他说的一切, 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与外界真实的情况, 上报的信息从来都是错的,可本人却并不知晓。
他这样的情况对于对方来说是很方便的,也是很安全的, 所以波尔塞特人接受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没有想过去动他,他在这里暂时算是安全。但是这份安全是因为姜越看不见才存在着, 而姜越一旦看得到了, 他们会就担心他会在电话中偷偷给军/方传递消息。这样一来他们就容不下姜越了, 姜越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至于他与艾希尔之前和平融洽的相处?——抱歉,那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些事情在姜越看来不过是一场欺骗他的戏罢了, 就像是那个“他”说的那样, 他就像是那部电影的女主人翁,因为男人的野心被哄骗的很好,傻傻的听从着对方的话,事后想想那时的自己还真是难看,蠢得让他的心里不太舒服。
如果等一下他们不接受他的谎言,他想着身后的桌子上还有一把水果刀,必要的时候那也许是他最后的选择,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拿过来,就算杀不死一个,也要拿着刀子捅进他们的眼睛里转上一圈这才才解恨,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太好过。
姜越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等着艾希尔的询问,小腿上的肌肉绷紧,那是两手准备的表示,如果能说得过去,他就不会去拿起身后的刀子。
那两个波尔塞特人也等着艾希尔的动作,他们神情严肃,一刻都不肯放松。
艾希尔冷着脸,捏着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他抬着姜越的脸,对着他的眼睛伸出他那有着妖异美感的手,似乎要捅进姜越的眼中,这样充满危险感的动作让姜越头皮发麻。
姜越绷紧了神经,在那双手贴近的时候脑子想的都是他可能要试探自己,他不应该动的;可他要是不动,对方的的指尖已经对准了自己的眼睛,也许下一秒就会捅/进来!他才刚看见没多久,就又要瞎了吗?
他到底应不应该动?
这个问题成为了姜越此刻最纠结的事情。
他睁着眼睛,眼看着艾希尔的指尖对准了自己的双眼,后脑一阵发麻,再三思考后忍住了移开的欲/望,硬是看着艾希尔的逼近没有反应,像是完全看不见他危险的动作一样。
那双黑手到底是碰上了他的眼睛,不过让人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只是碰着他的眼皮,并没有往下刺进/去的动作,他甚至还在接触到他眼皮的一瞬间,将细长的指尖往上翘去,怕划到了他的眼睛,给他添上伤痕。
艾希尔用手指肚轻轻擦了擦姜越的眼皮,一边擦一边微皱眉头,“在哪蹭的?脏死了。”他嘴上嫌弃姜越,可动作很温柔,细心的帮他把脸上蹭到的灰擦干净,就像是大人在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姜越想到了后方浴室的木板子,也就猜到自己脸上的灰尘大概是来自那里。
那两个波尔塞特人等了又等,结果到头来只等到了这样的画面,当时就愣住了,“这……”他们张开嘴巴对视一眼。
艾希尔松开了姜越,像是才想起来后方还有两个人,他侧过头说:“不过就是一个瞎子罢了,也让你们这么紧张。别担心,”他语速缓慢地说:“从他眼睛看不到之后,他经常有着这样的动作,我不止一次看到。在我去医院看他的第一次我就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这是他惯有的习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不过,”他眯着眼睛,语气淡漠:“谁让你动我的狗了?”
那个波尔塞特人听出他的不悦立刻把手中的狗放下去,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因艾希尔的这番话而减少,只是碍于艾希尔的不悦不敢再说什么,怕等一下会被对方吃掉。
骗人。
他骗人。
姜越看着男人的侧脸,他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动作,从未有过这样的停留。艾希尔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为什么要替自己辩解,替自己掩饰?他不是波尔塞特人吗?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要因为他去欺骗同类?
在这之前,姜越想了很多种辩解和战斗的方式,却从没想过这件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甚至没用他开口。
他思考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让他不安的伸出手握住了艾希尔的小手指,带着几分讨好亲近的意味。
被握住的手微微一动,手的主人惊讶着他的突然靠近,可也很快的做出了回应。
艾希尔弯下腰,贴近他的脸庞,看了他两眼,被握住小手指的手轻轻反握住姜越的手。姜越的整个手掌被他握在手中,与姜越冰冷的手不同,艾希尔的手温度很热,握起来很舒服。
姜越唔了一声,笨拙的挪动着身子靠近了对方的腿。
艾希尔拉着他,对着那个少年说:“如果说完了就离开我的家。还有,”他指着地板上的痕迹,“把你行走过的痕迹给我擦掉,太脏了。记得,不要再我的家中给我留下任何你们的痕迹,我会生气的。”
他这话一出,姜注意到了对方身后浅浅的痕迹,他一顿,悄悄的又看了看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弄出来的痕迹,自觉不好的他,头脑发热的将头靠在了艾希尔的腿上,又在靠上去之后觉得尴尬,只好很生硬的找了一个话题,用了一个经常用的借口,说完自己都有些后悔。
“我。”
“嗯?”
姜越吞